否则又怎能入得了那位法眼?”
“齐先生你的意思是他故意如此让人掉以轻心?”
女子掀开整幅门帘,露出一张眉间带有一颗朱砂痣的冰冷高贵脸庞。
眼见那位此时成了过街老鼠的青袍公子正一手摸着屁股,一边跟那位汴京城名气极大的白牡丹挤眉弄眼,她淡淡说道:“我怎么看都不太像。”
……
王初一眼下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打吧,堂堂锦衣卫于闹市之中大打出手,若是传出去恐怕自己这刚刚上任的总指挥使也就别想当了,不做官事小,可白白没了三年二品大官十几万两银子的油水,咋算都不划算。
若是不打,只会被对面这蹬鼻子上脸的讨厌家伙变本加厉,好点的情况也就是被对面打一顿就算了,这事儿也就这么了了,可如此一来,自己这锦衣卫总指挥使又如何在这些弟兄们面前抬起头来?正可谓是左右为难。
正当王初一心里两个声音你来我往时候,忽见一黑袍老头儿在人群中挤开一条道,朝假急眼的白牡丹施了一礼,亦满是笑意看了剑拔弩张的杨虚彦一眼,随后笑着说道:“这位大人的银子,已经有人替他付了,这事儿也算两清了,几位大可以不必再如此闹下去。”
说罢,那看似文弱的老人从怀中摸出一沓银票,面额最少也是一百两。
“多的,就算是打烂这些门窗桌椅的赔偿。”
“哦?”
突然杀出来的老头儿让白牡丹一愣,能一次性拿出这么多银票并且随随便便的人,可没那么简单,随即试探性的问道:“还未请教老先生……”
“我姓齐,名道临,叫我齐老头儿就行,在下不过区区一介马夫而已,帮这位王大人付钱的乃是我们家小姐。”
老人始终面露微笑。
“当然,若是老板娘不愿意收,那就算了。”
“收,为啥不收,这可都是姑娘们辛苦挣回来的,哪儿有放着银子不拿的道理对不?”
一沓银票被白牡丹接了过去,虽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可总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让别人看出自己是在故意寻锦衣卫的麻烦。
即便并未在汴京城内听说过这位老人。
突然冒出来的老人与王初一身旁的黄牙老头儿形成强烈反差,以至于王初一不得不在心里感慨一声,瞅瞅,瞅瞅人家的气派,再看看你老王的档次,分明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嘛。
王初一别过头瞥了一眼一脸无辜的黄牙老头儿,正色道:“唉,果真是人心不古,自家人不帮自家人的忙,反而是外人来搭手,真是可悲,不过呢,好在本大人也并非一个斤斤计较的事情,杨左使,今儿个你踹我一脚这事情我也就不追究了,赶明儿随便给我摆个十桌八桌赔罪宴就行,还有你白牡丹,说你狗眼看人低你还不信,本大人朋友遍布五湖四海,又岂会赖你这区区几千两银子?”
白牡丹只是陪着笑不说话,杨虚彦嘴角抽搐,极力控制着自己即将爆发的脾气。
“这就对了嘛,大人,消消火儿……”
凑上来的黄牙老头儿对着王初一一脸讪笑,却被王初一毫不留情的一脚踹到屁股上,好几个踉跄。
“去你娘的,看见你老子就来气,还是人这位先生够仗义……”
说罢,王初一笑着走上前去拍那气度不凡老人肩膀,老人并不动作,王初一却在刚刚触及到老人肩膀那一刻便感觉到一股极为深厚却张弛有度的内力从手掌传来,似乎要通过自己手臂传遍自己五脏六腑。
想试探我?
王初一眯了眯眼,皮笑肉不笑,任由那股内力在自己身体小鹿乱撞,最后消散无形。
老人微微诧异,疑惑情绪转瞬即逝,微笑道:“能用区区几千两银子便能交到王大人这般青年才俊,这笔买卖只赚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