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的葬礼举行的很简单,按照他老人家的遗嘱,死后安葬他在周家门口前的梨树下面。
这也是爷爷十七年来,第一次踏出家门。
除了安葬,爷爷的遗嘱里面还告诉了我父辈,在我离家之后,与我断了所有的联系,哪怕是家中出事儿,都不可以联系我。
总有一天,我该回来的时候,终究会归来。
一年的时间里,我谨慎细微,安然度过了逢七的日子,也巩固了爷爷教给我的毕生所学。
按照爷爷的嘱托,十八那年,我离开了家中,去了京城。
为什么去京城,道理很简单,爷爷虽然没说,但给我的那张卡是京城的。
银行卡里面有两万块,在寸土寸金的京城,这些钱可谓是杯水车薪。
郊边老楼,灯光昏暗,鱼龙混杂,押一付三的合租,每月一千五。
我不敢有太多的花费,我不是姜太公,无法在河边垂钓,我只知道,若是身无分文,无家可归的我恐怕要饿死这灯红酒绿之下。
在小巷里七转八转,我找到了有年头的老建筑,敲响了房门。
中午十二点,我敲了足足半个小时,里面才传出来阵阵脚步声。
“谁啊,大早上的扰人清梦,烦死了!”
十二点多,大早上?
房门被推开,一个头发凌乱,面容姣好,穿着吊带的女人与我四目相对。
他看到我的瞬间很惊讶,显然清醒了不少。
“小帅哥,你是……”
我脸颊微红,要说我们老周家,男丁兴旺,从小在家学艺的我基本没见过什么异性。
眼前的小姐姐素面朝天,香肩微露,白皙的皮肤犹如凝脂。
“我,我叫周逢七,来合租的。”
听到这话,她双目泛光,连忙迎接我进入屋内。
很明显,她没想到招租竟然招来个质量不错的租客。
“年纪不错,长相不错,但房租可不能免。”
美女自我介绍起来“我叫陈晴,以后叫我晴姐就好,房子是我租的,你给我总共六千,不住的时候押金退给你。”
说着,陈晴将手机上的二维码递给了我“正好价格好友,扫码吧。”
我有些不解,然后从帆布口袋里掏出了一沓现金,清点了六千交给了陈晴。
“都什么年头了,你该不会连微信都没有吧。”
说着,陈晴接过现金,指了指隔壁的卧室“这是你的房间,厨房卫生间共用,我基本不做饭,你只要不弄失火了随便折腾。”
“我晚上六点上班,三四点钟回来,在东街的酒吧陪酒,你要是想消遣的时候,过去找姐,姐给你优惠价!”
“谢谢。”
我害羞木讷的回应了一句,便带着自己的行囊回到了房间当中。
脏乱,难闻的气味,让我有些不习惯。
整整收拾了几天,才将整个屋子弄得焕然一新。
迷迷糊糊的晴姐凌晨回来,还以为走错了地方。
就这样,我在京城的郊边安顿了下来,也慢慢的和晴姐熟络了起来。
虽然我们不常见面,但她教会了我使用各种各样的手机软件,也渐渐开阔了我的视野。
而我则是每天做饭都留出一些给她,日复一日,还算平静,唯一的问题就是,我的钱包越发的消瘦。
老周家不做上杆子的买卖,我不能主动替别人解决麻烦,可等待别人找上门来,谈何容易!
直至我第三次交租的时候,我的手里已经分文不剩,家中也只剩下了提前准备好的余粮。
这期间,我每天都在大街上寻觅,也遇到过一些怪事儿,可人家哪知道我是个风水先生,怎么可能找上门来。
凌晨三点,我坐在破旧的沙发上看着无聊的电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