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从她这里能得到关于范青青的消息。
不过她什么时候能来呢?
天蒙蒙亮的时候,炸油条的骑着车拉着炉子来了,我和虎子跑了一夜,又饿又累,过去坐下要了油条和豆腐脑。边吃边等。
天亮透了的时候,小卖部开板儿了,我擦擦嘴站了起来,进去后拿起电话拨了出去。尸影几乎是秒接的,她说“谁?”
“我。”
“你闯祸了知道吗?你胆子太大了,这里是中华人民共和国,不是你想杀人就杀人的地方。”尸影小声说“你有什么打算?”
我说“人不是我杀的。”
尸影说“你还狡辩,陆雪漫亲口告诉我的,她看到你杀人了。”
我说“她没看到。她只是看到我在杀人现场了。”
“你和我怎么说都行。现在警察到处在搜捕你,你在哪里了?”
我挂断了电话,没有继续说下去。我现在的行踪,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估计警察在家里找不到我,就要去我老家找我了,在老家再找不到,还会去哪里呢?我要是想躲着他们,这辈子他们也别想找到我。
武定国还不是在山里躲着呢,把我惹急了,我也躲山里找武定国和羊倌儿大叔去。
我出来之后,和虎子坐在了一起,虎子这才问我“老陈,到底怎么了?”
我说“马老爷子和马三死了,就在我眼皮子下杀的人,太气人了。”
“在你眼皮子底下?这人长啥样?”
我闭上眼回忆了一下,随后睁开眼摇摇头说“情况紧急,我把他忽略了。他当时穿着白大褂,戴着帽子和口罩。不过要是我注意观察一下他,还是能看出很多特征的。可惜的是,我把他忽略了。”
虎子说“我怎么觉得这人一直在跟着你呢。总是能把干的事栽给你。”
我说“是啊,这人有点道行。不过只要我们找到范青青,这个人就藏不住了。这马家虽然这些年得罪人不少,但是能让人毁他全家的事情也不多,只有这范青青的事情是一件值得杀人的事情。”
虎子说“你说会不会是范青青她爸做的呀?”
我说“做这件事需要很强的心理素质,我不认为一个老实巴交的人能这么淡定地捅死两个人,然后从容地离开。他大摇大摆从大门口出去的,逼着我跳墙出去。很明显,警察一定会认定我这个跳墙的是凶手。”
正聊着呢,理发店的那姑娘来了,她把铁皮窗户撑起来,把门打开,然后拿着抹布开始擦玻璃。
我和虎子站了起来,直接就进了这铁皮房。
姑娘立即放下了抹布,说“你们是洗头还是理发?”
我说“理发。”
“你理还是你朋友?”
我说“我俩都理。”
“先洗洗吧。”
旁边有个热得快在暖水瓶里烧着水,说话间就刷刷响了起来。
在铁皮墙上,挂着一个铁皮水桶,水桶的截面是半圆的,刚好贴在铁皮墙上。理发的姑娘开始往里面倒凉水。凉水倒完了之后,暖壶里的水也就开了。她拔了热得快,拎起来暖壶往里面倒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