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热闹非凡的生辰宴,因着含珍的死,变成了一场人仰马翻的闹剧。
惠妃心有不甘,怎料平帝下一句话就是禁了惠妃的足。
“陛下,这是为何,臣妾是无辜的!”
平帝连个笑脸都没有,“你固然是无辜,但刘婕妤的父亲,满朝文武却不觉得你无辜。
朕禁了你的足,也算是堵住了他们的嘴,难不成你还想要多得些惩罚?”
惠妃就算再有诸多不满,也不敢多言了,毕竟自己的亲爹和儿子都在众臣的审视之下,她是万万不愿意给他们添乱的。
不过有一件事惠妃倒是极为满意,那就是月绾尘得了二十板子。
说起这二十板子,众人皆是愤愤不平,月绾尘明明是功臣,却无辜受了刑。
薛司衣听闻消息急忙赶来,“大人,这是怎么说的,刑部都插手不了的事,在您手中解决了反倒成了不是。”
月绾尘笑笑,“本官解决了案子不假,但是利用了陛下也不假,陛下不过才奖了本官二十板子,又有什么受不得?
好了,你们都回去吧,留漱寒就好了。这一群一伙地闯到人家吏部算是怎么回事,黄尚书还以为本官是去挑事的。”
还没走到吏部门口,远远地就见着黄尚书已等候在门口。
“黄尚书,劳烦您了,怎的还等在了门口。”
黄尚书也是个八面玲珑的主儿,场面话都是要说的,“本官一接到消息就候着了,毕竟同朝为官,左右不能让尚宫令受了委屈。”
黄尚书的客套话说得是不错,但到了用刑的时候,丝毫不会心慈手软,这二十刑仗打下去,月绾尘当下就皮开肉绽、鲜血淋漓了。
她虽说忍痛是一把好手,但却抵抗不了身体对她的抗议,漱寒不允许跟进刑房,她只能靠着自己的力量一步一步地挪出去。
原本就还流着血,这一动,直让她更加晕眩,她想着靠在墙上休息一下时,一件衣裳披在了她的身上。
“你怎么进来的?被黄尚书看见恐生风波。”
“你当黄老头是个能坐得住的?早就离开了。
不过就是仗着父皇的令,多折磨你罢了。
你不用担心,我知道从这里进皇宫有一条小路,不会被人注意到。”
“璋王殿下,多谢。”
璋王给月绾尘戴上兜帽,将她打横抱了起来,走出了刑房。
漱寒默不作声,静静跟在一旁。
走着走着,璋王突然开了口,“你对我一向毕恭毕敬,从来都只用尊称,我却不想听你这样叫我。”
这突然的一句令月绾尘有些不解,“殿下,你这是何意?”
璋王怕是早有此心,说起话来一点不见迟疑,“既是做戏,也要像个样子。
你我如此疏离,四弟聪颖至此会看不出来吗?
我知你若是直呼我名,多少会显拘谨,那便从我的字开始吧。”
月绾尘思量了一阵,“殿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