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巫们以为月绾尘是进来救人的,一门心思地想要谈条件,却不知月绾尘是个狠人根本就没有想要多说,月移的手放在凸起上就是个威胁。
拿刀架在湖伯脖子上的暗巫问湖伯,“那个凸起是干什么的?”
湖伯哈哈大笑,“我们一起死啊,这下子你威胁谁都没有用了!”
那暗巫还有些不相信,自以为是地刺激了月绾尘一句,“我就不信你会让你的族人都牺牲在这里!”
月绾尘都没有回头,倒是月移翻了一个白眼儿给那人,“真是蠢货。”
说完月移就干脆地按了下去,一阵轰隆声又响起来,一道极为厚重的大门缓缓往下降,瞧着样式和断龙石真没有多大区别。
暗巫们离着门口太远了,石门落下仅剩三分之一的时候,他们还有一半的路程,待跑到门口,石门已经和地面严丝合缝了。
那暗巫刀刃往湖伯的脖子上多送了一寸,血就流出来了,看来也是气急了,“老子不信这里没有出路,你不说实话老子割掉你的头。”
湖伯冷眼哼了一声,“这里是关异兽的地方,要是还有别的出路,异兽跑了怎么办?没有出路了,就在这里等死吧,我这一把老骨头,喂了异兽也不见得是坏事。”
族人们都是看湖伯的,贪生怕死的只有暗巫,他们也顾不得挟制人质了,发了疯一般地想要在石壁上敲出个洞。
在山洞外的月绾尘瞧着倒也镇定,还看了看天色,“大约多久他们能出来?”
月移想了想,“熬到里面的人都疯了还是要些时间,大概天黑之前,湖伯他们能够走出来。”
正如月绾尘和月移之间的对话,这山洞并非真的被彻底封闭了,只是为了渲染一种无路可出的氛围,毕竟那些暗巫看着脑子没有多么好使。
人的精神坍塌掉了,那命也就基本上少了半条,湖伯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到底是自己的地盘,哪里就能总是被外人牵着鼻子走。
月绾尘和月移就这么在外面等着,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猛的又是一声巨响,石门被抬了起来。
当然不是活人动的手,而是很粗壮的两根石梁传动起来,把石门给打开了。
待石门完全被顶上去,湖伯第一个走了出来,紧接着就是族人,还有被族人绑起来的暗巫。
湖伯看着笑得很是慈祥,一点也瞧不出是被威胁过的样子。
“君上,这些事你莫要担心。”
湖伯和月绾尘在草庐里面单独聊,大概的前因后果月绾尘也算清楚了。
“君上啊,是我的过错,我从来没有想过月禾已经说服了自己的父母居然选择背叛族人。
你当时的警告我没有放在心上,才会造成今日的结果。”
月绾尘没有责怪湖伯的意思,“能养出月禾这样的人,其实一点也不稀奇。
湖伯从那些暗巫口中可是得到了什么消息?我们此时时间紧迫,再去寻找一个答案实在麻烦。”
“他们就是被戏耍的傀儡,自己背后的主子从来未现过身,没什么有用的消息。”
这里没有答案,或许下一个地方会给月绾尘一个答案。
“湖伯,一步步走到今日,我觉着是结束的时候了,但这条路恐怕只有我一个人能走下去。”
湖伯从来没有听过月绾尘会这样下一个定论,“君上……”
月绾尘看着博古架上面那些已经蒙尘的玉简,“湖伯,圣君这个身份其实不必拘泥于天定,有能者居之未必不可。
我再让你们跟在我身边,就是拖累你们,甚至害了你们,所以不如此时便和我撇清关系吧。”
湖伯明白月绾尘没有说笑,她是认真的。
“圣君,你希望我怎么做?”
“从此刻开始,我将交出圣君之位,而下一任圣君我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