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还被罚了三年俸禄,这该死的燕清河,有门路也不跟他说下。
这梁子是结定了!
看着右相黑着脸,左相好心情地眯着眼笑“启禀陛下,臣还有一事要报。”
“准奏。”
“此人名叫汪临,上一年科举之时被人换了考卷……”
左相刚一开口,右相心里就开始打突突。
“此后,名落孙山……”
话还没说完,礼部尚书冷汗直冒。
科举之事,是他在管。
这个汪临,不会是……
“岂有此理!”皇帝猛的一拍,礼部尚书已然背后湿透了。
科举是为他选人才,居然有人敢冒名顶替!
岂不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平日里一些小事就算了,居然有人敢科举舞弊!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当年的状元如今已经成了国子监祭酒。
如果此事是真的,那真是……
“此事可有证据?”顿了顿,皇帝说道。
“回禀陛下,小人有当年目睹此事的人证。”汪临跪下。
“带人证!”左相摆了摆手。
人证名叫李军,是汪临的同窗好友,当年他无意间看到换试卷的事,怕被灭口,一直没有出声。
当年汪临落榜的时候,见他太过难过,忍不住就告诉了他真相。
李军被带上来的时候,无比紧张,看到汪临给他一个安慰的眼神,他深吸一口气,说起当日之事。
“……事情就是这样,小人当时是亲眼所见礼部尚书换的试卷……”
眼见皇帝的脸越来越不好看,礼部尚书连忙跪下磕头,连喊冤枉“陛下,老臣当时是被蛊惑了啊!还请陛下恕罪!”
国子监祭酒也是一脸惨白,连连磕头求饶。
“大胆!科举之事岂是可以糊弄的,朕看你是不把朕放在眼里!左相,欺君之罪,罪当何处?”皇帝冷声呵斥。
“回禀陛下,欺君之罪,罪当株连九族。”左相回答道。
“还不执行!”
“陛下,饶命啊!求陛下饶过我家中妻儿!”
“陛下,礼部尚书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这些年也没有什么大错,还请陛下轻处!”右相说道,这人好歹是自己的人,怎么也不能如了左相的意。
“汪临,朕决心株连两人九族,你意下如何?”皇帝没有看右相,而是问起汪临。
汪临被陡然被点名,也不慌不忙“陛下是明君,他们两人虽然罪不可赦,但是祸不及妻儿,还请陛下只处置他们两人,妻儿流放。”
这么大顶帽子扣下来,皇帝不由挑眉。
看来,这原来的状元倒是个心思细腻的。
“既然苦主求情了,那么朕就依你所言。”皇帝说完,就有禁卫军带两人下去。
这两人也知死罪难逃,脸色灰白,却是不敢再求情。
“汪临,如今真相已了,国子监祭酒便由你来担任,可不要让朕失望啊。”皇帝语重心长地看了他一眼。
汪临连忙谢恩。
“至于礼部尚书一位,便由齐德担任吧。”皇帝看似随意地看了一个大臣。
齐德出列“谢陛下信任,臣一定秉公办理!”
谢恩过后,微不可查地看了左相一眼。
左相摸摸胡子,齐德是他的人,看来这次右相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右相暗自磨牙,恨得牙痒。
下朝后,右相冷哼一声,甩袖离去“左相可是好本事,咱们啊,走着瞧!”
左相含笑而立“不及右相好眼色。”
右相一噎,无言以对。
随后,燕清河一行人与左相告别。
云依依坐上马车,有些叹息“这汪临还真是善良,居然放过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