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既然得到了这个账本,想必明日就会为陈毅平反,到时候盛泉这个棋子就没用了。”
“那与我何干?”
“自然是有干系的,你忘了?当初盛泉升为刑部尚书可是你保举的,如今他出事了,你以为你逃得掉吗?”
段信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慢慢给他分析。
右相得到提醒,吓得一身冷汗。
他倒是忘了,这事还真与他有关。
“这可怎么办?别到时候他爆出来我们之间的交易。”
“那就让他不会有这个机会。”段信看了他一眼,饮下一口茶。
“请先生赐教。”
“你且先写一封折子递给军机处,将盛泉的种种劣迹写在上面,末了,写自己识人不清,有失察之罪,请皇帝处罚自己。”段信顿了顿,着重道,“记住,一定要快,要在明天之前就让皇帝看到。”
右相连忙点头“那盛泉呢?万一他乱说话……”
“别慌,我会帮你处理好这一切,你只管听我的便是。”
“这燕清河几次三番坏我好事,不知先生可有妙计?”右相咬牙切齿地道。
“现在还不到时候。”
段信放下茶杯,拂衣退去。
右相目送着他离去的背影,轻唾了一口“什么东西,在我面前拿乔!”
要不是还需要用到他,何必要这么辛苦!
他坐下,用笔蘸了蘸墨汁,开始写奏折,怎么讲奏折写的无辜又漂亮,此事他最是擅长了。
盛府。
盛芳经过大夫调养以后,已经醒过来了。
不过这状态还不如不醒过来。
整个人呆滞无神,不管别人说什么,也不搭理对方,完全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一旦有男人过来身边,她会吓得蜷缩起来。
就连盛泉靠近她也会引起她的反感恐惧,盛泉只得让丫鬟贴身照顾。
府内更是严厉禁止除丫鬟婆子以外的人接触她,免得她受到刺激犯病。
盛泉眉心突突直跳,一想起女儿现在的情况,将燕清河恨地咬牙切齿。
待到用膳之时,他随口问道“蒋津怎么还没回来?”
侍卫连忙道“老爷,不光是蒋侍卫没回来,去的那一队侍卫都没有回来……”
“什么?这种事怎么现在才告诉我?”盛泉重重一拍桌子,神色略显慌乱。
“属下,也是才得知,派人前去在之前设伏的地方看了下,有打斗的痕迹……恐怕……蒋侍卫凶多吉少……”
盛泉怒斥道“废物!都是废物!赶紧派人过去给我找!”
侍卫连忙领命离去。
第二天,早朝。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随着总管太监尖利的声音落下后,左相看了眼燕清河,见他点头,出列道“陛下,老臣有事禀告。”
“准奏。”皇帝摆摆手,这个时辰人还有些困倦,他捂着嘴,悄然打了一个哈欠,众人只当没看见。
“启禀陛下,老臣得到一本账本,里面记载了一些受贿之事,请陛下明鉴。”说着,左相抬手将账本呈给总管太监。
皇帝一听受贿二字,顿时精神一震,是气的。
他最恨的就是受贿,他身为皇帝自己都没吃多饱的,结果底下的人,一个比一个还吃的撑,这让他怎么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