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苏大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柴林合上信心理想道。
柴勇拿了几钱碎银子,给了送信的辛苦费,让他先走回去了。
柴林说“备马,我们两个去一趟。”
柴勇担忧的说“会不会因为白天的事情,知府大人要找咱们麻烦?”
“断然不会,这鸿通钱庄开业一年多了,知府大人刚到任还没半月,过去看看就知道了。”柴林说着和柴勇下楼,骑了马,赶奔府衙。
到了府衙,柴勇被安排到下房休息,柴林独自一人来到苏大人书房。
苏大人居中而坐,右侧是秦管家的席位,柴林坐在左边。
柴林施礼坐下,苏大人说“漫漫长夜,闲来无事,想请柴庄主喝点小酒。”
柴林笑道“多谢苏大人。”
丫鬟上菜上酒,每人桌案上了点果盘点心白斩鸡之类的菜肴,一壶美酒。
三人喝了喝了几杯,对过秦管家说“前几日多谢柴庄主为苏大人分忧,打死了土丘山上的猛虎,今日又砸了鸿通钱庄,为老百姓出了一口恶气啊。”
柴林有些蒙了,不管对于不对,柴林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作为知府那不得训斥几句嘛?
柴林解释说“庄上一位的朋友的木匠铺,无端遭到鸿通钱庄马六的欺压,阴阳合同还想强要了房契去。报到巡捕衙门,都头竟然说这是经济纠纷,让自己解决。所以柴林才不得已而为之。”
苏大人说“本官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柴庄主有所不知道,那土丘山上的虎是吃人的虎。这鸿通钱庄是城里的吃人虎,本官新到人,命心腹衙役调查了一翻,柴庄主可以看看。”
苏灿让丫鬟,把一摞调查案卷拿给柴进。案卷内容比较多,柴林大致的看了一下。紧紧是半年的时间,鸿通钱庄通过,阴阳合同、生拿硬要。有六十余户家破人亡,有的上吊跳河,有的媳妇女儿被卖到了汇春楼,大肆敛财到了疯狂的地步,简直是没把朝廷放在眼里。
柴林说“这些人难得都没报官嘛?”
秦管家说“幕后老板是钱通判,前任知府大人有干股,下辖几个县应该还都有瓜葛,柴庄主你说报官有用吗?”
柴林无语,这种情况报官肯定是没用。
苏灿一缕自己的小胡子,正气浩然的说“本官受天子重托,坐镇边陲,自当为民请命,荡清尘埃。柴庄主,可愿助本官一臂之力?”
通判,那可是三把手,听苏大人的意思,他的实力也就是衙门里的这几十号衙役。通判那掌握着数百名捕快,再加上鸿通钱庄的势力,苏大人跟本就是被架空的弱鸡。
柴林说“大人,非是柴林不肯卖力,只是我那手下都是些庄户人家,小打小闹的还行,遇到大阵仗都得歇菜。再则也名不正,言不顺啊。”
“哈哈,本官早想到了。签于我大宋各地流民作乱,山贼林立的情况,枢密院传下文书,要求各府、各州、各道编练乡兵,以防匪患。咱沧州府的团练指挥使一直空着,合该编练一千五百乡兵,现在还是零,遇到上官检查倒是大麻烦。所以这件事情就拜托柴庄主了。争取在两月内练成乡兵,到时候协助本官匡扶正义,等成功了,本官定当上表朝廷,为柴庄主加官进爵。”
团练指挥使一直是个吃空饷的位置,光拿钱不干事。所谓乡兵换句话说就是民兵,民兵无粮无饷,还得打仗,是个苦差事,哪个愿意干?
太平年月乡兵早作废了,当今官家登基没几年,大搞花石纲,百姓民不聊生,土匪四起,所以这才又把乡兵提起来,团练指挥使怎么相当于个八品官吧。
柴林一脸苦笑,说“能为苏大人分忧,那是我的荣幸,可是招募一千五百乡兵,这可是钱粮哪里弄去?兵器物资哪里弄去?”
秦管家说“柴庄主有所不知,府衙的账面上有八万两银子,实际上只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