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要不要跟愚打个赌呢?”
虽然出了陌微凉逃跑一事,但是一点儿也阻碍不了谢元于今夜祭天的决心。
天色渐渐暗下来,谢元亲自检查了祭台和一应香案所用之物,确认无误之后,传令下去,将山洞里关押的人全部赶出来。
这时,巡卫来报“主公,山外有大批人马朝咱们而来了!”
谢元阴沉着脸道“炸毁山道,决不能让他们轻易通过!”
巡卫心中一凛,低头答道“属下遵命!”
谢元盘踞这座岩寨多年,早已将此地打造地犹如铜墙铁壁。
不仅如此,还在岩寨唯一一条出入口处埋下了大量的燃药,以备出现如今这等被人在外面堵住门口的情况。
只要入口被炸毁,就能阻挡敌人前进的步伐,而岩寨里的人就能通过各个密道,悄然撤离,隐没在南疆的深山老林里。
只是,现在就炸毁入口,岩寨里还要继续祭天,就不能够马上撤离。
等到敌人反应过来,清理了入口,留给他们逃跑的时间就不多了。
必然有大批的人无法逃离。
可是谢元不在乎。
只要祭天顺利完成,多死一些人又如何?
正好他的祭品还差了些许,说不定这些牺牲的手下正好能补上这个缺口呢?
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巡卫没有等到敌人来到跟前,而是提前引爆了燃药,滚落的山石将岩寨的入口堵得结结实实的。
燃药引爆的动静非常大,靠山而居的岩寨也受到了波及,山石滚落,砸塌了好几间房屋,也伤了一些侍卫。
谢元管不了那么多了,祭天吉时已到,他要亲自去提那个关键的血引。
陌棠并没有被关在山洞里,而是被关在谢元居所的下方地牢里。
地牢共有三层,层层派有重兵把守,陌棠就被关在最底下那一层。
谢元亲自推开厚重的铁门,看见牢房内盘膝而坐的陌棠,不由顿了一下。
陌棠听见动静,抬起头来“你来了。”
谢元听着那一把沙哑粗粝地刺耳的声音,看着他形销骨立的模样,心头突然涌现一股复杂的情绪。
陌棠兀自道“我在此地被关了十二年,你总共来过三次。这是第四次,想来是我的大限到了。”
谢元点头道“是,孤等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今夜。能为孤的大业添砖加瓦,想来你也能含笑九泉了。”
他嗤笑“蝇营狗苟之辈,也敢称孤道寡。”
“口舌之利,孤不会与你这等将死之人计较。”
“就你这等魍魉小人,行此鬼蜮之事,终有后报。”
谢元笑了“那你便在地府里看着孤的后报吧。带走!”
石头屋里的谢愚还在扒门缝,一边扒一边跟谢长风没完没了的叨叨“先生,他们将那些百姓赶出来啦!咦,这些人怎么都没有什么反应,他们为什么不趁机逃跑?”
“先生,广场上都快下不去脚了,这人真多啊!保不准真有十万之数!”
“先生,您这大外甥还挺讲究,男女分开关押。西边儿山洞出来的都是女子,没有与男子混合关押,这谢元还有几分底线。”
“先生,祭台上竖起一根刑架,这是要留给什么关键人物吗?”
“先生,您知不知道这个劳什子夺命之术是怎么个流程吗?”
“先生……”
谢长风烦得不行,一脚将他踹开,自己去扒门缝自己看了。
谢愚拍拍屁股上的脚印,转而去扒窗户缝“哎,先生,您大外甥带着一个人出来了啊!”
“你快闭嘴吧,先生我自己能看见!叨叨叨,叨个没完了!”
“愚不是怕您看不清,闲得无聊嘛!”
“啧啧,先生您瞧那人可真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