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啊,奴才虽然是个阉人,对待感情本身就淡薄,但娴妃对您的感情这宫里没有人不清楚的。她自打从十几岁进宫,到如今您算算已经多少年了?这么多年下来,有多少人都熬不下去了,想尽了办法出宫,或者命不好死在了这个皇宫里。偏偏娴妃坚持了下来,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您啊。”
听到廖成的话,皇上心里有些自责。
“朕……朕之前心里根本放不下其他人,她这般……唉。”
千言万语最终化成了一声无奈的叹息。
看着皇上懊恼的样子,廖成心里也心疼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
“感情这种事情,本身就不是一件容易看透的事情。娴妃娘娘大小被家里教养长大,哪里受过什么苦啊,偏偏到了这皇宫里,将她这辈子为尝过的苦都给尝了一遍啊。”
听到廖成这话,皇上忍不住的揉了揉眉心。他也是从当初牧镰离京的时候才察觉到娴妃对他的情谊的。
之前也只知道她是个极其贤惠的女子。却不曾想,她打从一进宫就是为了自己。
看着桌上的奏章,皇上便抛开心里的想法,企图用奏折来转移自己的思绪。
但是当他看到奏折上的内容的时候,脸色当即便沉了下去。
皇上拿的并不是别什么折子,而是北地来的一份信。而这份信是出自牧镰之手,自然是没有任何出错的可能性。
牧镰的信上并没有写什么比的东西,而是将北地如今的局势跟皇上说了一番。匈奴这段时日因为牧镰的缘故,竟然龟缩起来。
而得不到匈奴消息的林家人,这个时候却是着急了起来。
在北地的林家人平日里嚣张习惯了,忽然被牧镰压制,一开始或许还会考虑到京城这边的问题。
但等到牧镰将他们压制的喘不过气起来的时候,那些人就没有那么多的顾忌了,这段时日又开始给匈奴那边传送书信,不过都被牧镰的人给截了回来。
当牧镰看到林家人打算送给匈奴的书信上写了什么东西的时候,当即便写了信让人送到京城,也就是皇上正在看的这份信。
“这林家人果然狼子野心!”
皇上气的直接起身提到了一旁的灯柱子,手里的那份信也被他攥的死紧。
他之前只当林家人嚣张,却没成想他们竟然有这般的心思。
竟然还想联合匈奴人来践踏他们东离国的国土,真是一群蠢货!林家人还真是自大的,真当自己是什么神兵天降不成?
匈奴人凶残成性,倘若他们的铁骑真的踏进了东离国的国土,他们根本就不会信守什么约定的。就凭林家的那些个蠢货还妄图跟匈奴人合作,真是与虎谋皮,还自以为了不起。
以前皇上因为林皇后的缘故,对林家还是有所顾及的。但是在这些证据摆在他的面前的时候,皇上就算是心里有林皇后,也无法忍受他们东离国的百姓被匈奴人这般的欺辱!
他们的祖辈为了自己的国土,不惜用血肉去维护东离国的安静。
而林家那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竟然跟匈奴人合作,算计他们东离国的百姓,真是该死!
想到前段时日牧镰送来的那份信,里面正是当初那上万将士丧命的种种疑点,而这些矛头皆是指向了林家。
思及到此,皇上捏着信纸的手都不由的颤抖了起来。
林家不仅通敌叛国,还将东离国那些个守卫东离安静的数万将士送到了匈奴人的刀下,不管是那种,都是皇上无法接受的。他就算是位仁君,也不可能纵容做出这些事情的林家再活下去!
“皇上,当心您的自个的身子。”
廖成是看着皇上长大的,他这还是第一次看到皇上发这么大的火。
虽然他不清楚那信上写了什么东西,但那信既然是从北地来的,那就跟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