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飞奔下山,在看到田地里的管兵,小冬大喊,“管兵、管兵……”
她跑得急,也没注意脚下,狠狠的直摔在地上。
地里干活的管才管兵两兄弟,听到喊声回头。见小冬摔倒,扔了锄头,跑过去。
“小冬姐,你怎么样?”
小冬抓住管兵,哭道,“快!管兵,你快点骑着骡车去找马大夫。小姐受伤了,流了一身血。你快去,快去。”
说到最后,她是吼出来的。
管兵被吓得回神说,“我这就去。二哥,你看着小冬姐。”
管才晕牛和骡子,所以家里的骡子,他都不碰的,“我知道,你快去了。”
小冬想站起来,可发现腿软了,站不起来。看向管才,她催促,“管才,你快去帮你爹。你爹背着小姐下山,你快去。”
“那你自己慢慢起来,先回堂里等着。”管才说完,就往山上跑去。
管兵去接马大夫,顺便叫堂里的人去通知强婶一声。
一得到消息,强婶又惊又怕,她叫竹叔驾着马车和她一起到安乐堂。
一进安乐堂,强婶就直接去特意给艾雅莹留着的房间。见到小冬,她快步走过去,一巴掌狠狠的扇下去。
房里里回响着这一声响很久,大家都吓到了。就连马大夫帮止血的手,也停顿一下,往外看发生什么事。
小冬低头,脸上传来的火辣辣感觉,都比不上她心里的害怕和恐惧。
强婶一脸严肃阴沉,对着小冬大发雷霆,“你是怎么照顾八小姐的。”
“我不是千丁万嘱咐,小姐要是上山,必须要有人跟着。你这是忘了十年前的事了吗?”
“这些年,是八小姐对你太好了,你是不是都忘了你的身份。是不是都把规矩都给忘了。”
强婶愤怒的指着门外,眼神深沉得很,“出去外面跪着。八小姐要没事,你这命就留着。要有个万一,你就拿这命去陪八小姐。”
小冬一言不发,出去,直直跪了下来。那一声响,可想而知多疼。
房里的众人,被强婶这雷霆之怒,和一身生人勿近的气势。吓得不敢抬头看人,一声不敢出,气也不敢大喘。
强婶从他们身旁走过,进到里面去,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太强势了,这气势,吓死人了!
床上,艾雅莹脸色白如雪,背上是一背的血迹,强婶看得心疼又害怕。
等马大夫上好药,洗完手,强婶这才问,“马大夫,八小姐怎么样?”
马大夫说,“没伤到要害。只是砍得深,出血多。修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不等强婶松一口气,马大夫又说,“只不过,这背上的伤疤,怕是要留了。”
强婶眉头紧皱,“留疤!您是说,这一道伤疤,不能消。”
马大夫摇头,“砍得太深了,普通的药物,消不去,你们只能自己找法子祛疤。”
女孩子留疤,可是会被丈夫嫌弃的。虽不是在明显处,可这和破相没区别。
她一个人下人,是想不出办法来的,强婶说,“这事,我会给老爷们去信的,他们会找到办法的。”
安乐堂不是养伤的地方,所以趁着还没夜禁,强婶把艾雅莹带回去。
昏迷了一夜,艾雅莹第二天这才醒了过来。
强婶扔下手里缝补的衣服,跑到床边,跪下来看着艾雅莹,眼眶泛红,“八小姐,你醒了。”
艾雅莹喉咙干干的,说出来的话,沙哑得很,“强婶。”
这声音一听,就是缺水的,强婶站起来,“我去给八小姐倒水。”
看着在倒水的强婶,又看四周一眼,她问,“怎么是您在照顾我?小冬呢?”
强婶倒水回来,脸色暗了下来,“在外面跪着。护主不力,就得重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