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冷笑“什么意思,姐姐自己心里清楚!可别叫我说出不好听的来!”
“不好听的?”金姨妈朝椅子上一坐,冷笑,“好,你说,我听着!”
李夫人本就心里不自在,担心不知如何与李老爷交代,心中又烦又气,口不择言道“你我嫡亲的姊妹,钟辞是你亲外甥,你却撺掇着你女儿算计他,这算什么?”
“你说什么?!”
“我说错了不成?”李夫人讥讽道,“钟辞吃醉酒,好端端在自己房里歇着。你那清清白白的黄花闺女,就大晚上朝男人屋里跑,还跑到了人家的床上。这话说出去,到底是谁难听?”
金姨妈恼羞成怒“你我都是过来人,有些事是怎么回事,难道你心里不清楚吗?这种事……”
“这种事,喝醉酒的男人能不能干,姐姐心里不清楚?”李夫人冷笑,“还是说,姐姐久旷,所以都忘了呢?”
这话说的让金姨妈勃然大怒。
她如今是寡妇,日子本就难捱,又被这样取笑,如何能忍。
她猛地站起身,吼道“你说话如此不知廉耻,简直叫人作呕!”
“我不知廉耻?姐姐这样知廉耻的人,却让自己清清白白的女儿,主动跑到男人床上,又算什么?荡妇?”
“你,你……”
金姨妈气的脸色煞白,浑身直抖,“王金檀,你,如此辱骂,我也豁出去了,大不了鱼死网破!”
李夫人冷笑“鱼死网破?我儿子可是醉了酒,什么都不知道的。就算我我们家否认,你能如何?至于你女儿,则是个主动爬男人床的破鞋!”
“你这娼妇,我跟你拼了!”
金姨妈被气昏了头,冲上去就去撕扯李夫人。
连个平时养尊处优的贵妇,你扯我头发,我拽你衣服,你抓我的脸,我扇你的耳光。
打的滚到地上。
最后还是外面的丫鬟婆子听到动静跑进来,把她们拉开,才算结束这场闹剧。
金姨妈气的直哭。
丫鬟打水来,给她们两个分别洗脸梳头。
略平静下来后,金姨妈哭着诉说委屈。
“我们虽是孤儿寡女,但在家日子也过得下去。是你写信来,说在京都大家有个照应,我才带女儿搬来。来了后,你又说,柔真公主不能生男孩,想让露儿跟了钟辞,都是亲戚,将来在家也不受委屈。这些,不都是你先提的么?”
李夫人道“我是说了,但你心里不也情愿?还不是看中了我们李家的家产?”
“若不是看在露儿和钟辞两个孩子之间的情分,我会答应这种事?事到如今,我女儿为钟辞寻死觅活,坏了名声,你们家却害怕了,要抛弃我女儿。世上哪有这样的无情无义的事?李钟辞他眼巴巴的去讨公主欢心,可知我女儿的死活?”
刘夫人摸着脸颊上的抓痕,气愤道“你凭什么怪我们?若不是宫里不许,我们会这样?你倒是有胆子,敢去摸老虎的胡须,到时宫里怪罪下来,看你怎么办!”9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