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渊惊呼了一声,他瞪大了双眸,神情有些呆滞了,手中紧握的玄天真解,也差点落在了地上。
泛黄的纸页悬空而立,在上面只是画着一个人的背影。那是一袭胜雪的白衣,漆黑的发丝散在了身后。
那就只是一个背影,是一个图案,却是给了夏渊一种活灵活现,想要顶礼膜拜的错觉。
夏渊紧了紧心神,目光在此的落在了那张泛黄的纸页上面。
“这道背影,看着好生的熟悉,我似乎是在哪里见过。”
夏渊跌坐在了床榻的边缘上,他的口中亦是在喘息着粗气。
夏渊抬眸凝望,眉宇之间若有所思。
“是了,是出手救我的那道光影,曾经出现在了我的识海内。这个背影,和那道光影是同一个人。”
夏渊的心里,翻起了惊涛骇浪。
画中的那一道背影,铭刻在了夏渊的识海里,却是怎么也挥之不去。
“咔咔咔………”
泛黄的纸页在抖动着,突然,一道火光的浮现,把悬空的纸页焚烧一空,就连一丝尘埃,都未曾留下。
“不要。”
夏渊来不及阻止,一时情急之下的他,从床榻上跌落在地。
不多时,虚空中又浮现出了几行金色的小字。夏渊抬头,目光怔怔的望着。
“我,不想与你们为敌,而你们却要赶尽杀绝我。我对你们的仁慈,也在你们那一张张狰狞的面孔下,化成了乌有。”
“天,奏起了一首远古的战歌,我会循着远古战歌的召唤,亦是在无尽的杀伐中轻声吟唱。”
“血,打湿了衣衫。心,蒙住了双眼。情,堵住了耳膜。”
“不闻,不听,不感,我独战于天下。四面八方的人,全都是我的敌人。”
悬空的几行金色小字,在片刻之后,也就随风而逝。
偏殿内,也就归于了平静。
“失望,孤寂,这是怎样的一个人啊!”
夏渊的脸庞有些发白,双手支撑着身体,他忘记了起身,直到过去了很久,很久。
夜晚,华灯初上。
天朝的上空点亮了数万盏的孔明灯。
它们被放飞,昏黄的火光,照亮了夜空。
如今战争四起,那些被升空的孔明灯,是家人们的期盼,期盼着那纵马远征的人儿,早日的回家,桌上的饭菜,一直都是热的。
今夜,万家灯火在为他们送行,那是天朝的儿郎,是天朝的铁骑,亦是老人们的孩子,孩子们的父亲。
一首送将行,在天朝的上空,无声的吟唱着。
朝纲上,夏武侯一排众议,已于今夜兵发了两大王朝。
下界,烽火四起,狼烟遍地,战火亦是在燎原。
夜风划过,吹动着天朝的大旗,在空中猎猎作响。
城墙之上,夏武侯负手而立,他在目送着天朝儿郎的远行。
天朝的社稷是他们在护,天朝的国土,亦是他们在守。
“大哥,你终究还是作出了这个决定。”
北武王的面孔有些苍白,他的嘴边发出了几声的咳嗽。
北武王站在夏武侯的身旁,同样是在恭送着天朝的儿郎,那远征的人儿。
“多少年了,下界也该经历一场战火的洗礼了。我们的天朝病了,这场战火便是一个可以治病的郎中。”
夏武侯凝眸而望,出征的天朝儿郎们,迎着黑暗,越行越远。
“是啊,这个郎中,若是医术高明,我天朝便能治愈大病,从今以后,蒸蒸日上。倘若不尽人意,我们倾尽了全力,只要渊儿和小岚安然无恙,我们也就无悔了。”
北武王的双手扶着城墙,他的目光幽幽。
“杀殿的封印还不急解开,只要西武王和帝师还能让我容忍,天朝最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