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总是提早放学,一坐上陈伯的车,安贝琳就收到了妹妹的短信。
“放学来社区剧场,我在海选的地方等你。”
半小时后,她在剧场的厕所见到了安贝伊,两人换完装一起向后台走去。彩排现场,几位青年演员正在对戏,本周五将有一场大型歌舞演出。人群簇拥着一位身材高挑衣着长衫的男人。
那个熟悉的身影!安贝琳浑身一震,脚步不自觉地放缓,没想到时隔两日这么快又见面了。
这也是他第一次见到卸下了舞台妆的姐妹俩。一对羽玉眉下双瞳清澈,未施粉黛反而衬得皮肤光滑透亮,大大的T恤搭配紧身裤,更显出形体的修美,一前一后走来吸引了他的目光,与此前印象中酷飒的台风截然不同。
“豆豆老师!我们来了。”安贝伊先开了口,听这话外音像是只把姐姐蒙在鼓里。
是块跳舞的料,豆豆喃喃自语,接着招呼道:“我在这儿只能待一周的时间,之后我也不做复赛评委,你们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吧。”
安贝琳一听便明白了个大概:“希望您可以指导我们让身体拥有舞感。”
豆豆未曾想到Utau会如此开门见山,省去了寒暄直蹦正题,不过确实留给她们的时间也不多了。
“既然如此我就有一说一,”他邀请姐妹俩到台下的位置就坐:“事实上在所有入选的少年组参赛者中,你们的舞蹈基础毫无疑问是最薄弱的。”
豆豆作为国家一级舞蹈家,4岁开始练舞,20岁夺得舞蹈大赛青年组金奖,无论从资历还是经验上他都有资格说这样的话。
“无论未来你们要呈现哪个舞种,一个多月的时间对没有任何基础的舞蹈爱好者来说都太短了,我之所以愿意指导你们是因为你们具备了以舞抒情的领悟力,如果你们想要在本次比赛中走得更远就要扬长避短。”
“但是走捷径并非是一个专业舞者的该有素养,我也不会支持你们这么做。”豆豆将背后的利弊一一告知,庆幸她们知道早日求学,没有耽误黄金的训练时间。
接下来的一周,豆豆老师安排姐妹俩每晚同舞团的青年演员一起进行基本功训练。压腿、压肩、把杆、弹跳、下腰、推脚背,任何一个动作都可以要了姐妹俩的命。
但有这么多专业舞者在场,再痛也不能叫出声。
“你的韧带简直像钢管一样硬。”豆豆老师在Utau分腿横叉时将她往死里压。
“痛痛痛,老师等一下,让我起来!”尊严算什么东西,还是保命要紧。
腿部连日来的酸爽让安贝琳在上下楼梯时苦不堪言,像极了得软骨病的老太太,班里的男生已经不止一次地开她玩笑。
大概连Yo也无法感同身受,毕竟天赋异禀的妹妹已经用倔强拉开了韧带,这种惊人的速度让豆豆老师也啧啧称奇。
“我觉得还是你的学习速度正常一些。”惊愕之余,豆豆老师不忘调侃姐姐,现在安贝琳在舞团的唯一优点只剩下正常人般的“蜗牛式进步”。
然而最可悲的是,豆氏技法的杀伤力不仅在于肉体的疼痛,其难度很快让模范生和车尾生出现了第一个分水岭。
“现在妹妹已经进行舞蹈动作的教学,姐姐还停留在肌肉沉睡阶段哦。”豆豆实在觉得不可思议,他曾对姐妹俩的能力迥异也确有耳闻,但差距大到需要分开训练的地步是他没有想到的。
“豆豆老师真是坏透了,我的苦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好不容易借着上厕所的机会偷个懒,安贝琳向妹妹大吐苦水。
“要是你现在不努力,到时候节目上被评委骂上热搜,丢的就不是你一个人的脸。”安贝伊的毒舌是越来越厉害了。
两天后的一次舞团彩排,Yo被豆豆老师尝试着安排在群舞中,Utau竟不觉有任何违和感。再低头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