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斯庭家的门铃一响,安贝琳就迫不及待地开了门,要不是欧阳叔叔的一个电话,她现在早该在家里和妹妹共享晚餐了。
“可以走了吗?”
“等急了吧,今天有没有陪徐奶奶聊聊天呀?”
“徐奶奶都聊累了,再聊下去天都黑了。”
“怪我来晚了喽,小没良心的,钱爷爷留给你的东西一定要好好保管,知道吗,不管是什么,都是非常珍贵的。”
“知道啦,钱爷爷说了不准我给别人看。”
“好,你再看会儿电视吧,等叔叔谈完事,我们就回家。”
欧阳烈不见钱斯庭出来迎接,想必是在卧室陪着,他推开卧室的门,屋内传来轻微的鼾声,梅姨已经睡下了,看样子睡得还算安稳。
欧阳烈轻轻地关上房门,安贝琳向他使了眼色,原来这小子在书房呆着。
见钱斯庭定定地看着窗外,欧阳烈不禁心生叹息,他还从未见过他这般模样,想必有关康叔的调查依旧不太顺利。
欧阳烈什么话也没说,静静地走上前,与他并肩站在一起。
是我的错觉吗?怎么钱狗身上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杀气。
“今天怎么专程过来?”钱斯庭拉上窗帘,转过身,缓缓地开了口。
欧阳烈突然觉得这个时候让老铁给自己检查手机似乎有些不妥,但手已伸进裤兜哪有不掏出来的道理。
桌上多了一部诺基亚e61。
钱斯庭听后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听上去像是也被窃听了。”
接着他小声说道:“其实我从昨晚就发现了。”
“什么?你也?”
钱斯庭点点头,他让欧阳烈尽量不要出声,或许这屋里也装上了某种特殊设备,他猜测两人同时被窃听十有八九是因为他们一起看了不该看的东西。
“其实那个盒子是我爸留给小琳的遗物,但好巧不巧被我打开了,所以我想上头怕机密泄露,就找人监视我们的一举一动。”
钱斯庭示意欧阳烈慢慢靠近窗户,他拉开窗帘的一角,指向楼下十点钟方向,有个戴着黑色鸭舌帽的男人正站在电线杆旁一动不动地与他们四目相对。
如此监视!
欧阳烈回想自己上楼时并没有注意到这个人。
“也就是说,他避开了所有人却唯独让我们看到,这恐怕是警告!并非善意。”钱斯庭低吼道,他不能接受自己和家人被无休止的软禁着,更何况他们是受害者。
欧阳烈让钱斯庭冷静些,这里还有不知情的一老一小需要照顾:“为什么他不直接上来取回就完事了?”
“这个我也想不通。”
手机的提示音突然不合时宜地响起。
欧阳烈犹豫片刻还是打开了收件箱,他轻轻地吐出一口气,还好不是什么威胁短信。
他准备继续和钱斯庭讨论眼下的处境,他觉得最好直接找楼下的那些朋友聊聊,看看到底有什么目的。
但就在要放下手机的那一刻,钱斯庭明显察觉了欧阳烈的瞳孔瞬间放大了数倍。
“怎么了?”
“我老婆好像有麻烦。”
“是因为刚才那条短信?”
“嗯。”
“给我看看……不是就很平常的四个字?”
“不,她发短信从来不加句号!她说过标点符号也算一个字符……”
情况只有两种可能,她想向我传达某种信号,或者是她受到了某个人的控制。
欧阳烈更愿意相信是第一种,以他对张温芮的了解,她从来不会在上班以外的时间工作。
他立即拨打了张温芮的电话,无人接听。第二次,还是无人接听。
欧阳烈开始变得焦躁不安起来:“我现在回家,我怕她出事。”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