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能持续多久?”
“半月。”
“才半月?”杨小央哑然。
“半月之后,荼施主自有其他机缘。”
杨小央哦了一声,开始有些习惯老和尚不把话讲明白了。
“诶,大师,我山中教我修仙的长辈说我有道根而无道缘,这是何意?”
鞠夜阑嘴角一抽,问个和尚何为道缘,也亏他想得出来。
老和尚苦笑一声,“道根应该与佛门的慧根相似,但道缘贫僧不知。贫僧只知佛说诸法因缘而生,又皆是空相,而道门讲究和合,所以贫僧不知道缘为何物。”
杨小央干笑两声,点了点头,假装听懂了。
老和尚又看了杨小央几眼,见他没有问题了,对着小荼招了招手,“那且让贫僧施法吧。”
“等等,大师你之前说您不会治病?”杨小央突然出声道。
老和尚嘴角一抽,叹了口气,答道“贫僧确实不会治病。
贫僧只会给生病之人施加幻象,他们觉得自己病好了不救便会真的好了。
本就是些小病,人们不过太过小看自己自救的能力罢了。”
这是暗示我要自救?我到底有什么毛病你倒是说啊!
老和尚又立刻道“贫僧累了,给荼施主加持幻象后,诸位就自便吧。”
老和尚说完刚要把手伸向小荼,又被杨小央打断,差点一口气没顺上来。
“诶,大师,你给小荼施加了幻象,那我们怎么办?”
老僧叹了口气,“无量寿佛,与荼施主有缘者自能看见。”
他说完又不放心地补了一句,“施主莫要再问了,贫僧心里有数,万万不会有事。”
杨小央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没想到自己还能把一个修行高深的老和尚给逼急了。
都怪李从文,跟他学坏了。
老和尚把手轻轻搭在小荼头顶,闭目念念有词,不过片刻便又松开了。
杨小央对着小荼打量了几眼,抬头时却见老和尚已经离开了,只留下了一个苍老的背影。
“小荼怎么样?有什么感觉吗?”杨小央对着老和尚行了一礼,向关切地小荼问道。
小荼原地转了几圈,停下后抿着嘴想了一会儿,又转了几圈后才高兴地说道“有感觉了!”
“什么感觉?”
“晕晕的!”
杨小央一滞,觉得小荼想长大的愿望可能一时半会儿还满足不了。
鞠夜阑欢笑一声,把匣子递给了杨小央,抬头对着小荼说道“走,我们去外面试试!”
“好呀好呀,我可以和小鸟一起飞啦!可惜不能吓唬小虫子了。”
杨小央微微一笑,看了眼还在角落蹲着的李从文和日莹,跟在鞠夜阑身后走出殿内。
今日的阳光不算耀眼,杨小央睁大着眼睛走到院内,却被一丛翠色浸满了眼。
院内那颗枯木竟是郁郁葱葱
杨小央愣了一会儿,又赶紧跑出寺庙向山上看去。
哪里还有半山枯木,只有绿波汹涌
安炎二十五年,春,京城,启年殿,太子寝宫。
“你为何把殿外的护卫都散去了?”红衫女子笑着问道。
赵启年看了眼坐在她对面的女子,苦笑一声,低落地说道“也许你是对的,为了这鸣武,我可能确实不该活。”
女子一挑眉,轻笑道“你改主意了,我也改了。现在我不想杀你,我想让你帮我一个忙。”
赵启年一愣,“什么忙?”
“我想让你帮我找个藏身之处,我要脱离我的门派。”
“你是哪个门派的?”
红衫女子涂得鲜红的唇又在杯上留下了印痕,“任杀门。”
“没听过。”
她笑了笑,“一个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