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杨小央就觉得自己的几人中的地位很低,比起他们的枣红大马也好不了多少,尤其是那匹马儿吃的和他差不多以后更是如此。
但杨小央万万没想到,有一天他会代替他们的马儿,带着马车车厢前行。
哦,不是带着,确切的说是背着。
还不如马儿......
头顶是午后还算炽烈的太阳,身边是山中清爽的夏风,耳边是林间的鸟叫虫鸣。
杨小央本应也是游山玩水的心态,如今却只能听他们描绘山中的美景。
因为他的头顶着车厢,抬不起来。
“呀,那边有好多花!”
“呀,那边有只黄色的鸟。”
“呀,那边有条小溪!”
......
感谢小荼的一惊一乍,让杨小央还能在脑中想象一下美景,虽然她说的并不美。
几人从山的东北面上山,一路向西南走。没走多久路就变得狭窄,而且蜿蜒曲折,马车确实上不了山。
乐休骑着驴走在最前,他之前下山本是要找些人帮他收割麦子,但既然现在有了人便不需要了。
庐山百余峰,他说他的屋子在最外面那座小山上,家里还有个不大的孙女。
至于乐休的儿子女儿在哪,他没说,几人也就没问。
杨小央和鞠夜阑是出于礼数,小荼估计没想到这茬,至于李从文么,只能是不想问。
最外面的这座小山并不算陡峭,亦不高耸,几人走了一个时辰不到来到了山腰处。
山杨小央已经见过许多,以他的眼光来看,看不出这山和其他的山有什么区别,真要说有什么区别,那就是这儿的雾气有点不讲道理。
“怎么刚刚还阳光明媚的,突然起了这么大的雾?”小荼替杨小央问出了这个问题,估计还能替他免下一次被说没见识。
上一刻还是青山绿水蓝天白云,下一刻树竹花草尽披薄纱,小荼原地转了一圈,原本远处隐约可见的山峰似乎有了变化,再回首自己已不知身在何处。
“嘿嘿,小姑娘,这山啊,就这样,不讲道理。”乐休依旧优哉游哉地骑着毛驴,丝毫不受雾气影响。
没过多久,几人来到山腰处的一小片空地上。
一座木屋现于层林之间,屋顶的瓦片和墙上已经染上了绿意,似要与这大山融为一体。
屋边一侧不远处还有条小溪,视线沿着小溪向上,嗯,就是一大片林子。
屋子的另一侧便是一小片麦田,一片金黄在浓郁的绿色之间竟不显突兀,又随风摇摆,丝毫不知自己死期将至。
山上确实凉快很多,李从文的折扇自然又成了摆设,他指着那片麦田刚要说些什么,就见屋内冲出一小姑娘,看似与小荼差不多大。
当然自然是不及小荼高的。
那小姑娘冲到乐休前,惊叹地看了眼李从文,“喔,漂亮哥哥。”
又看向背着车厢的杨小央,不禁愣住了。
杨小央还以为她也要赞美自己一句呢,片刻才意识到自己背上还有东西,赶紧轻手轻脚地放下,长吁了一口气。
人虽然不是很累,但是心累啊,劳作的快乐可能于我无缘了。
那小姑娘看着落地的车厢也回过神,“喔,大力叔叔。”
杨小央的拳头握了握又松开,罢了,习惯了。
小姑娘又看向鞠夜阑,指了指她身上的道袍,又马上放下,瞪大了眼睛,“哦,哦,哦,你是那个什么士!”
乐休干咳一声,拍了拍小姑娘的背,“呵呵,要注意礼数。”
小姑娘停了赶紧站直了身体向几人行礼,“我叫乐呵。”
杨小央嘴角一抽,多看了乐休几眼,这取的什么名儿?连带着她人儿都傻乎乎的!
这个看似不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