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是一方腾着一片白色水雾的玉床,那块玉白如羊脂……
不,等到我被推上前去,双膝一下子跪在了那玉床的边缘的时候,我忽然才发现,那根本就不是玉床,而是一张长年累月堆积起来,又被水流慢慢打磨平滑的骨床。
因为离得近了,才能看清楚那一根根骨头之间被水流慢慢冲刷、整合在一起的,细如发丝的骨缝。
我下意识的又抬头看了一眼头顶上的漩涡,这个漩涡应该是通向外界的,人在上面掉入漩涡,被吸入水流之下。最终尸体落下来,沉到这里,慢慢腐烂,剩下尸骨……
即使我还穿着裤子,那森森的寒意已经透过裤子钻入我的膝盖,刺刺的痛。
我猛然想起来,之前张良敏说过,那些失踪的女孩,都是在江城大河没了踪迹的,难道,这里就是江城大河,那些女孩就是掉进这个漩涡里面出事的?
不,我并不知道自己现在待得地方有多深,抬头也只能看到漩涡的尾巴,再往上,它是直直的戳出水面,还是歪斜着倾出几百米,不得而知。
如果是倾出几百米的话,那这里大概率是江城大河的一个分支。
我看着周围的珊瑚石,回想着有关江城大河以及其分支的各大介绍,想要通过这些珊瑚石来确定自己所在的方位。
可翻遍了记忆中所有关于江城大河的介绍,真的没有找到关于珊瑚石的任何有用信息。
正想着的时候,背后忽然飞来一脚,直接将我踢翻在骨床上,一个翻滚,已经到了骨床的正中央。
nt老子都快等不及了,你他妈的磨蹭什么?quot
我想骂回去,可是到了这个时候,情绪越激动越容易出事,我的手一直按着衣服下面的战令,等待时机,随时跟他拼个你死我活。
但我能力有限,能不能以一己之力催动战令还不一定,及时能催动,发挥一定的力量,维持时间肯定也不会很长,我必须一击即中。
这也是为什么到现在我手握战令却不用,甘愿受他拳打脚踢的原因。
还有一点,他说我只是一个工具罢了,可是将我这个工具掳来了,却并没有马上利用,这两天他在忙些什么?
我感觉他根本没有停止那所谓的河神娶亲活动,应该还是在不断的掳人,既然这样,那我有理由相信,之前那四个女孩还活着。
我憋着一口气,就是想熬到最后,看看我的猜测是不是正确的,看看还有没有机会将她们救出去。
瘤子男满意的看着我那副逆来顺受的样子,伸手在半空中拍了拍。立刻有几个人押着被黑布袋套着的几个人从四面八方走出来。
被黑布袋套着的几个人,安静的像是死人一般,被推到骨床边,被人从后腿弯狠狠往前一顶,齐刷刷的全都跪了下去。
我坐在骨床的正中央,眼睛扫过那些黑布袋,一共有七个。
黑布袋被拿开,露出一个个跪在那儿,耷拉着脑袋的女孩子,她们全都梳着一样的发髻,身上穿着大红色的嫁衣,胸口挂着硕大的绣球,右手小拇指上,扣着一截红线。
而那发髻,何其熟悉,不就是之前张嘉倩给自己和我梳的发髻吗?
直到这一刻,我忽然才明白,灰永刚当时看到我们发髻的时候,那吃惊的样子是什么意思。
这些女孩大多我都不认识,毕竟虽然同校,但不同专业不同年级的人太多。
在我之前只有四个,现在七个,也就是说,在我之后,瘤子男又掳了三个女生过来,难免又要引起一大片恐慌。
简直是个恶魔!
可是就在我的视线扫到最后一个女生身上的时候,愣住了。
当时她们都是耷拉着脑袋的,看起来全都处于昏迷状态,但是从那身影,我还是一眼认了出来,那不是凤灵犀吗?
她不是被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