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本就伤痕累累的身上,又被擦伤了一片。
我趴在地上没有动,竖起耳朵努力的听着周围的动静。
静悄悄的,连呼吸声都不存在,无尽的黑暗笼罩过来,黑压压的让人窒息。
那种感觉仿佛置身无间地狱,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太阳穴突突直跳。
我不知道自己趴在那儿到底有多久,浑身像是水洗的一般,早已经湿透了,更奇怪的是,之前还在血脉之中乱窜的阴邪之气,竟然也平息了下去,安稳的仿佛从来没有在我身体里面出现过一般。
但这对于我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那股阴邪之气,如果不是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是绝对不会这么消停的,它感受到了来自这个深渊里面的威胁,这才隐藏自己的踪迹,以避祸端。
我不动,对方就毫无动静,甚至我连感受都无法感受到它存在的方位。
这样不是办法,敌暗我明,终究是我处于被动位置。
我爬了起来,适应了一下周边的黑暗,从青铜罗盘里召唤出一个小纸人,捏在指尖。念动咒语,小纸人无火自燃,朝着黑暗深处飞去。
我拔腿就跟着小纸人往前跑,所到之处,平平坦坦,什么都没有。
紧接着,便是一个下坡,小纸人在下坡的坡口处烧尽,一下子灭掉,周围再次黑了起来。
我站在黑暗中,这一次却明显感觉到了周身被一股寒气所笼罩。
我立刻又召唤出一只小纸人。燃着,驱动往前飞,结果小纸人在坡口处,再一次灭掉。
我的心当时便跟着一抖,第一个小纸人姑且算是烧完了落下去的,那第二个,显然不是。
小纸人是带有一定法力的,烧起来的火焰,也并不是一般的明火,可偏偏每次到了坡口处就自己灭掉,那么,坡口下面到底有什么?
我不敢轻举妄动,想了又想,最后还是催动金镯上的土牛花,土牛花的花藤一跃而起,扒着洞顶蜿蜒而下,迅速的冲着前方而去。
悉悉索索的声音在整个空间里显得很突兀,我屏住呼吸,预算着土牛花的藤蔓所到的地界,可眨眼之间,一小片火光突然亮了起来,土牛花竟然也烧了起来。但也就是亮了那一下,再次熄灭。
而烧起来的地界,刚好就在坡口处。
这一次我心里便确定了,坡口之下必定有什么厉害的东西守着,运气不好的话,我可能会被这家伙挡住去路,折在这里。
我硬着头皮小心翼翼的往前走,等到快要靠近坡口的时候,慑人的寒气冷不丁的窜上来,冻得我浑身忍不住一个激灵。
再上前一步,我伸长脖子朝着坡口以下看去。这一看,惊得我连连后退两步,一手按住心口,心口扑通扑通乱跳的不行。
那哪是一个下坡,那简直就是一个坑。
我所能看到的坑面,距离我所占的位面至少两米,至于有多大,就不得而知了。
而我刚才那一眼,就看到那坑里,不时的有幽绿色的火焰在跳动,一团灭下去,一团冒上来,仿佛无穷无尽一般。
当你的眼神一对上那些鬼火,立刻就像是被撅住了一般,整个脑袋里面一片空白,耳边立刻响起鬼哭狼嚎的声音,甚至有一种强烈的想要跳下去的冲动。
怪不得之前我进来的时候,能感受到不对劲,但却看不出来哪里不对劲,关键点就在这儿。
这个深坑里面埋着的东西,怨念深重,但因为种种原因。它所能波及到的范围有限,不,这样说也不确切,它本身的波及范围应该挺广的,但却被做过阵法,将波及面缩小到了深坑里。
想要继续往前走,就必须跨过这道深坑,这就是难题所在。
纸人和土牛花全都无法穿过土坑表面,甚至我尝试着再次靠近那深坑的时候,还是无法适应。
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