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那次的事过后,司爵越发沉默,最后那点孩子的天真再也不见,平时无悲无喜,眼眸很多时候像是一潭死水。
司父也知道这事自己做得不对,心里愧疚,又拉不下脸跟司爵道歉,更别说除了学业上的事,司爵根本就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每当司父问完他最近的学习,想和他说那天的事时,司爵都会面无表情地说他还有功课,然后转身离开。
司母还和以前一样,对司爵不闻不问,要么待在画室,要么就出门看画展,唯一改变的,是她不再藏着掖着,让那个男人光明正大开着车来司家接她,不过都会挑司父不在家的时间。
司爵也很好奇,他那个处处维护妻子的父亲,到底知不知道她和那个男人的事,他到底,是眼盲,还是心盲。
这日,那个男人又开着车来了,司爵躲在窗帘后面,偷偷看着郑重打扮的母亲高高兴兴和那个男人拥抱,亲吻。
说巧不巧,这个时候应该在公司的司父也回来了,车正好停在那个男人的车旁。司爵看着司父下车,心里对后面即将发生的事隐隐有些期待。
不过,司爵想看到的场景并没有出现,司父只是走到司母身边,不知道和她说了些什么,紧接着,司母就上了那个男人的车,然后扬长而去。
司父在原地站了许久,司爵打心里觉得他这个丈夫做得很失败,眼睁睁看着妻子和别的男人离开,却没有任何表示,太窝囊了。
忽然,司父抬头看向司爵这边,司爵心里一惊,连忙往窗帘后面躲,过了许久,他才重新往外望,司父却早已经离开。
“司爵!”文娱大喇喇进了司爵房间。
司爵皱眉,回到位置上坐下,“下次记得敲门,还有,我最近很忙,不要来打扰我。”
文娱根本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双手撑在桌沿,垫着脚往桌上看,“你在干什么啊?”
“学习。”司爵淡淡吐出两个字。
“哦。”文娱不爱学习,也坐不住,平时没少因为这事被文父打手板。
在旁边看了会儿,她觉得没意思,就自己去找其他的玩了,司爵听着她摆弄玩具的声响,心里烦躁,把笔一扔,吼道“能不能安静点!”
文娱委屈巴巴的应了声,“好。”
只是安静没多久,她又犯了毛病,司爵忍无可忍,拽着人胳膊就把她往门外拉,然后把门反锁上了。
“开门!”文娱把门拍得“啪啪”作响。
司爵铁了心不让她进来,拿出耳机戴上,不理会她。
“司爵开门!我生气了!”手拍疼了,文娱又改用门踹。
司爵把音量调大,无动于衷。
见他许久不来开门,文娱委屈起来,眼泪鼻涕不断往外冒,她吸了吸鼻子,声音染上了浓浓的哭腔“司爵,我告诉你,你不开门,我就不跟你好了!”
等了一会儿,房间里没有任何动静,她抹着眼泪又重复了一遍“我不跟你好了!”
“我真的不跟你好了!”见门还没开,她扯着嗓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