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娱知道司爵没有用她给的那张卡,但她每个月还是会将自己的零花钱转账过去,生怕万一司爵要用的话里面的钱不够花。
文父文母知道她去找过司爵,也知道她偷偷再给司爵打钱,叹息之余,都装作不知情。
他们知道,司父当然也知道,文娱当初打听司爵下落时,还是他在背地里让人给的消息,到底司爵还是他亲生儿子,他心里再有气,过了这么久也消得差不多了,文娱接济司爵,也是他默许的。
见过一面之后,文娱隔三差五就会带着好吃好喝的去找司爵,不管他怎么冷落她,她都不在意,他不接受,她就把那些东西分给他的工友,那些工友们不知道司爵的身份,私下都很羡慕他,羡慕他凭着一张脸能得到一个有钱的漂亮小姑娘的青睐。
司爵知道他们在怎么说他,大概就是不知好歹、穷清高之类的。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了近三年,司爵在工地上待了这么多日子,身子也跟着练得很强壮,整个人由内而外地散发着成熟男性的荷尔蒙,文娱则是越来越美艳,美得动人心魄,一颦一笑都能轻易将人的魂勾去。
十八岁那天,文娱抛下一众为她庆贺的朋友来找司爵,小心翼翼提着订做的蛋糕去了他宿舍,那时候司爵还没有下班,她专门在那个时间去,想等他回来给他一个惊喜。
只是不巧那天工地上出了点事,晚上十点,工人们才陆陆续续回来。
文娱等了太久,靠在一个下铺的床头就睡着了,听到动静,她慢慢睁开眼,正好看见了司爵,只是他脸黑得很厉害,眼神也很吓人,像是随时要把她揍一顿。
“司爵,我来找你过生日。”在这种眼神下,文娱声音都跟着小了很多。
下一秒,司爵沉着脸把她从床上拽起来,接着就拉着她大步往外走。
他把文娱带到一颗树下,然后就是一通吼骂“谁让你随便躺在一个男人床上的?你不小了,能不能有点廉耻!”
以前她就丝毫没有顾忌地在他床上睡,现在更好,随便一个男人的床都敢睡了,一想到刚才那些男人落在她身上的眼神,他就觉得气闷。
司爵这话很重,文娱的鼻子登时就酸了起来,她等他这么久,又饿又困,结果他开口第一句话就是骂她。
委屈和不满齐齐涌上心头,文娱脾气也上来了,瞪着她回“我爱睡哪儿睡哪儿,你管不着!”
司爵只觉一口老血哽在喉咙口,怒极反笑,“好,好得很,你现在就给我滚回去,以后都不要再来了!”
文娱死死咬着下唇,眼泪一直在眼眶里打转,不过她死死憋着,愣是一滴都没流下来。“好,这是你说的,我以后再也不来这个破地方了!”她甩下这一句话,就跑了。
司爵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夜幕当中,忽然一拳打上树干。
回到宿舍时,文娱带来的蛋糕已经被那些人分得一片狼藉。
“谁准你们动的。”司爵冷声问。
“哦,你不是都不收那小姑娘东西的吗,正好大伙都饿了,就分来吃了。”一人答。
司爵阴恻恻投去视线,目光触及他坐的那张床,眼神一凛,几步过去,揪起那人的衣领就是一拳。那人受了一拳还有些懵,司爵已是一拳又一拳招呼下去,每一拳都下了狠劲。
那天的场面很混乱,劝架的,怒骂的,司爵像疯了一样,把那个人往死里揍,要是最后没被拉开,那个人估计就完了。
工地上的人本以为这件事后,司爵会被开除,结果他非但没有,老板对他的态度也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那谄媚的模样让众人都对司爵的身份背景都产生了好奇。
不过见他每天都照常去工地,重活累活一样没少干,他们又觉得是自己多想了,但再也没人敢像以前一样打趣他,或是开他的玩笑。
后面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