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现在的情况怎么样?”姚警官又问。
“平时她的状态都还可以,就是有时候受到刺激会发病。”
说着,护士把他带到一旁,冲他抱歉笑笑,随后低声嘱咐道“姚警官,她发病没有规律,我们也不知道哪句话会刺激到她,所以拜托您问话时稍微注意一点,语气也别那么硬。”
姚警官爽朗一笑,“那是那是。”
护士出去了,只留下姚警官一个人。
看他一步一步走到床边,乔乐不断戒备地往床头缩,直到退无可退。
“你是谁?”她警惕问。
姚警官早些年与匪徒缠斗时,脸上落了道疤,现在又没有穿警服,所以看起来有点邪气。
“你别紧张,我是警察。”姚警官一边安抚她,一边从口袋里掏出警察证给乔乐看。
乔乐将信将疑接过他的证件仔细看了看,心中对他的戒备非但没有消除,反而更深。
“你一个警察,来找我一个精神病干嘛?”她下意识攥紧被子。
姚警官把她的小动作看在眼里,眼睛微眯。
一般来说,群众对刑警是敬畏居多,可在乔乐这里,他只看到了畏,看到了心虚。
这通常,会出现在那些犯了事的人身上。
疑惑在姚警官心里走了一圈,他面上不显,随和笑笑,“你好像很怕我。”
乔乐匆匆别开视线,“我只是疑惑。”
姚警官又笑,只是笑容里多了些深意,“他们说你有精神分裂症,可我看着,你正常得很。”
闻言,乔乐立马转过头,厉声反驳“我没病!”
很多患了精神疾病的人听到别人说他有病,都会反应强烈地说自己没病,所以乔乐这个反应很正常。
可是……
有时候表现得太贴合角色,也是一种反常。
姚警官默了默,转身拿了一把椅子放在床边,然后坐下。
“乔小姐,有一个噩耗,我想,你需要知道。”
乔乐紧紧盯着他。
“你的舅母,严格来说,应该是你的前舅母,也就是朱兰女士,昨天在出租屋里遭人杀害,已经身亡。”
闻言,乔乐身子绷紧一瞬,很快又松懈下来。
她的反应太平静,这让姚警官诧异。
“她真的死了?”乔乐问面前的人。
姚警官点头。
“呵……”乔乐嗤笑,“可算是死了,这种社会的蛀虫,早死对社会也是一种贡献。”
“你和她关系不好?”姚警官明知故问。
乔乐歪头看他,言语间带着嘲讽,“我和她关系好不好,你现在还看不出来吗?”
姚警官已经从各方面了解到朱兰的为人,也知道她与乔乐,与乔乐舅舅关系不好,如今见乔乐这样,也是确定了调查结果的准确性。
姚警官从口袋里拿出照片,照片上是一个西装革履的英俊男人,“这个人你认识吗?”
一看到那张照片,乔乐的视线就被粘住了,再也挪不开分毫。
姚警官心里有了答案,把照片又放回了口袋里。
“案发当天,他曾去过死者的出租屋,并且逗留了三个多小时,现在,他的嫌疑最大。”
“不可能!”乔乐尖声道,“阿爵不可能杀人!他绝对不会!”
“我并没有说他杀了人,只是现在一些关键性证据都指向他,他的嫌疑最大。”
停顿一下,他继续道“我来就是想找你了解一些情况,关于你舅母和司爵之间的恩怨,你要是想让司爵的嫌疑洗清,就把你知道的,通通说出来。”
“我说了,阿爵没有杀人!”乔乐失控怒吼,“他没有杀人,他没有!”
姚警官眉头一皱,正准备说什么,乔乐就朝他扑了过来,伸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