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无忌,便不该有那叶某人,北入长安吾意已决,诸卿不必再挽留!”
“大王这是铁了心要弃祖宗家业于不顾吗?”齐桓并无退让之意,反而双手一摆,发动魂技破入陈无忌的重力场,伏地叩首,声如敲钟,再抬头时已经前额染血,厉声道“王不恋国,臣不惜命,齐桓今日便要血荐吾王,先行一步!”
嗡!
陈无忌忽然双手下压,恐怖的力场散发开来,一圈红光从他身上发出迅速扩散,将齐桓笼罩在其中。
“齐大夫,你是想陷孤于不义来博取你之身后名吗?”陈无忌先出手阻止齐桓死谏,又道“孤不是亡国之珺,汝等也非亡国之臣,我大楚更无亡国之象,孤走了,孤的儿子还在,闽侯和襄阳君皆已成才。”
“大王春秋正盛,雄才伟略远非两位王子可相提并论”
陈无忌眼中神光一闪,力场内压力陡增,竟压的五级上境的齐桓说不出话来。
“孤这一生若求不得大胜,便求一场大败!”陈无忌字字铿锵“既然苍穹无眼,孤便去长安让他开眼看看我大楚王族男儿的志气,生为人杰,死亦鬼雄,诸公莫要再相劝,否则便是无忌的敌人!”言罢转身,决然而去。
话音刚落,齐桓忽然哇的一大口血喷出,站立不稳,趴伏在地仍昂头看着陈无忌,字字泣血道“臣齐桓身为楚臣无能为君王分忧,作为大无忌角之交的兄弟,却不能与兄弟生死同心,如此这般,吾留这不忠不义的无用之身还有何用?”
“留着你的命,保孤后顾无忧,便是你最大的忠。”一圈红光罩下,陈无忌的声音幽幽传来“孤走以后,闽侯监国,你为国丞,替兄弟把儿子教好,就是你对我最大的义。”
三刻钟后,永兴城头上,一瞽目老者抱剑大笑风雨摧城夜,猛龙过江东,不问兴亡史,男儿自横行。老奴楚歌邪恭送吾王北入长安。苍穹该开眼啦!
挥手一剑,白虹飞天,俄顷之间,天开云散!
燕蝶衣离开白宗元后嫁给了楚王陈无忌。
白凌霄说,她是为了复仇才做出的这个选择。
张潇只能说这个报仇的办法真不怎么样,抛夫弃女,以身侍仇,可谓是杀敌八百自损一千。但是面对楚王无忌这样的强者,丈母娘一个弱质女流,除了利用身为女子最大的优势外,她又能有多少选择?
“我要变的强大,有一天我要让我娘明白,女人不只有那一种选择。”白凌霄心意激荡,酒不醉人人自醉,说了很多话,也流了很多泪。她很担忧白宗元,也很惦记燕蝶衣,不输男儿的坚硬外壳下,隐藏的其实是一颗柔弱多情的少女心。
最后终于醉倒在张潇怀中。
雪夜,只有雪落的声音,天地一色,反而让人觉得格外寂静。
张潇把白凌霄安顿到床上躺好,正要转身离开,小媳妇忽然一把抓住男人的衣襟,红唇娇艳“官人,我要”
嗯?
张潇怦然心动,老子这该死的魅力终于起作用了,这可是你先把持不住的。
白凌霄却又说道“我要学你的刺穴截脉功夫。”一歪头,沉沉睡去。
唉!草率了。张潇把她按回被窝,坐在床边看着峰峦起伏秀色可餐,内心几番挣扎到底还是站起身来。暗骂自己连畜生不如,转身出门来到院子里。
北方飘雪,南方落雨。
这个世界里的人,各有各的愁绪。
寒鸦北顾,鸿雁南飞。
大家有各自的选择,正确与否,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白雪覆盖的地面上,张潇踩下一串脚印。回头看来路,每个脚印竟都是殷红一片。
雪地上,一个巨大的阴影正缓缓迫近。
悚然一惊,猛回头,就看见了一尊三丈高的六臂神魔从墙外探进大半个身躯。
张潇惊讶之余,不禁有些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