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答应了杜爷爷的事情。
不仅仅是要把他的香水配方走向国际,还要获得新一届创造者大赛的金奖。
杜爷爷一生都奉献于香水事业,年轻时经历过战乱,故而错失了大好机会,这么一耽搁就是几十年,他膝下有儿有女,只不过没有一个人对调香师这个职业有兴趣。
那入门的门槛极高,他们没有天赋。
好在后来杜爷爷捡到了从实验室逃出来的沈念阙,惊喜之余发现她就是天生吃这碗饭的好苗子。
于是之后的两年里,老人是把自己的毕生所学都传授给了沈念阙,可惜,他还没来得及看到沈念阙站在调香师的巅峰就因病去世了。
想起那个和蔼的老人,沈念阙的眸子里快速的闪过一丝遗憾。
现如今除了沈家人,能令她在意的就是那个逝去的老人了。
她这点小情绪自然是没有瞒过少年的眼睛,谢韫的笔尖停在了最后一道大题上面,他抬起头:“阙阙,这里怎么做?”
沈念阙从回忆的思绪里抽身,她走到少年身边,然后弯腰,视线落在了他所指的那道题目上。
花了几秒钟浏览题目,脑中已经浮现出了这道题的解析过程。
她娓娓道来,讲的极其的认真,只不过少年还是没有听进去。
谢韫的整个人都沉浸在那清冷的嗓音之中,他和沈念阙靠的极近,似乎连对方身上的味道都能闻得一清二楚。
阙阙用的沐浴露是木瓜味的。
味道很淡,莫名的给人一种很舒适的感觉。
少年的长睫轻轻的颤了一下,瞳孔幽深,放在身侧的手攥成了一个拳头,他现在正在隐忍着心底涌上来的那股情绪。
他怕会吓到阙阙。
就在谢韫努力克制的时候,沈念阙已经把题讲完了,但等了几秒也没等来少年的回应。
她下意识的低头,恰好就将谢韫的失态收入眼底。
沈念阙轻轻拧起了眉头,并没有多想,只是以为少年此刻身体不适,旋即带着关怀的嗓音响起:“谢韫,你是不是不舒服?”
谢韫回神。
他仍旧低着头,面色苍白,半晌才虚弱的点头:“胸闷,有点呼吸不过来。”
沈念阙探身把窗户打开。
外面的热气扑面而来,谢韫端坐在那里,几分钟后才恢复过来。
“好点了吗?”
“嗯,好多了,谢谢阙阙。”
大概在六月底的时候,丁楚翘成功考入京都大学的消息在整个豪门圈子里传开了来。
不止是临城的豪门圈,就连京都的豪门圈也都纷纷私下议论。
一时向丁家抛橄榄枝的人变得越来越多,其中也不乏有富家公子哥开始追求丁楚翘,但奈何人家眼高于顶,以后要嫁的是这个世界最有权势的人,对他们这些纨绔只知道吃喝玩乐的人没有一点兴趣。
可以说是连半分的好感都没有。
不过丁楚翘做人圆滑得很,拒绝的同时连人都没有得罪,可以说是非常的绿茶了。
她马上就快十九岁了,丁家庆和白玉娥两人琢磨着给她办个大点的生日宴会,为此还特地去询问过丁楚翘本人的意见。
丁家跟沈家的关系已经僵了,丁楚翘非常替两位老人着想,就提出要以这次的生日宴会帮助两边重归于好。
可惜想象很美好,现实很残酷。
丁楚翘生日宴会的时候,沈家一个人没来,丁月湾念在二老的面子上捎了一分礼过来,客套的说了句生日快乐就再没有其他了。
这可把丁楚翘憋屈坏了。
不过想到一个星期后她就要进入调香师协会当学徒的事情就瞬间释然了。
等她成为优秀的调香师后,沈家的人会为此后悔的!
与此同时还有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