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苏明哲却一脚踹向了吕诗言,眸底的怒火和嫌弃丝毫不遮掩。
吕诗言被踹的一个趔趄,抬着红肿的双眼看着苏明哲“老爷不相信我吗?”
“相信?”苏明哲脸色铁青的看着吕诗言“你肚子里怀着别人的野种,还要我相信你?你说,我如何相信你?”
“不,这不是野种,这是老爷的骨肉。”吕诗言双手护在隆起的小腹上“我与老爷十几载夫妻,老爷难道还信不过我吗?”
“信你什么?”苏雨昕凉凉的开口“哦,也对,十几载夫妻该能看得透才对。看透你的心狠手辣,看透你的自私自利,看透你这个卑鄙小人。”
“我发誓,我对天发誓。”吕诗言举起手来“我此生只有老爷一人,若是……”
“啊!”吕诗言的话还没说完,举起的手猛然间就缩了回来,喉咙间溢出一道痛呼,眉宇间也是痛苦万分。
指尖就像是被冰冷的刺贯穿了一般,疼的心尖儿都跟着一颤。
“苏夫人的谎言,老天爷都听不下去了。”苏雨昕嗤笑一声。
“我刚刚只是手抽筋了而已。”吕诗言用力揉了揉疼到发麻的手指,复又举起手来“我此生只有老爷一人……”
话音未落,吕诗言整个人忍不住的蜷缩起来。
指尖依旧和刚刚一样,似是被冰冷的尖刺贯穿,只不过这次更疼,疼的她额头上都浮起了一层汗。
她想坚持着说完,可那种进入刺入骨髓的疼,让她牙齿都跟着打颤,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只是艰难的,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举头三尺有神明,夫人可别再用谎言试探老天了。夫人还有没有其他人我不知道,反正我是夫人的入幕之宾。”瘦高男人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你这般害我,于你到底有什么好处?”吕诗言怒瞪着瘦高男人。
“我本意是要保夫人的,奈何夫人上来就翻脸不认人,我也是急了。如今连老天爷都恼了夫人,我就更不敢了。”瘦高男人凉薄的一笑“我琢磨了一下,我从未强迫过夫人,是夫人勾引我在先,我没把持住而已,那我最多判个流放。若是我跟着夫人胡说八道,触怒了老天爷,欺骗了皇上,到时候十八层地狱都是轻的。”
“你这个人倒是想的通透。”百里玄烨冷冷一笑。
“草民也想做一回糊涂人,所以我那两个大舅哥如何打骂,我都没有供出夫人了,他们是从别的途径知道的。可谁知道草民一心一意要保的人,却是口口声声想让草民去死,草民是命贱,可也不愿为了这么凉薄的人无怨无悔的去死,只能实话实说了。”瘦高男人又说道“我不但知道苏夫人身上所有的印记,还有苏夫人的贴身衣物和青丝一缕为证。”
“有些印记恐怕苏大人都不是很清楚,毕竟苏大人玩不出那么多的花样来。”瘦高男人略微挑衅的看了一眼苏明哲。
苏明哲的一双眼睛又烧红了几分。
一个男人,最受不住的就是头上长出可以跑马的青青草原。
“皇上,人证物证医证蛊证都在,是不是还我姨娘一个清白了?”苏雨昕拱手问道。
“在场的人都听的清楚,柳氏及其子女是被人诬陷的。”百里玄烨一句话,将柳姨娘从之前的漩涡里彻底拉了出来。
“如烟,是我错了。”苏明哲立刻满含深情的看向柳姨娘“我这就收回决断书,将你们母子接回苏府。”
“苏老爷,不必了。”柳姨娘抬眸,眸光淡漠而疏远“既然已经逐出了家族,从此我与三个儿女与苏老爷再无瓜葛。”
“那怎么能行?霖儿,浩儿和箬箬都是我的骨血,我怎么能……”
“苏老爷怕是忘了,是您亲自写了断绝书,是您亲自撕了族谱,而且如今已经在官府备了案,写了欠条,从此恩断义绝的。”柳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