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周嬷嬷一脸坚定的模样。
又见珍珠无论表情还是言语都十分笃定。
苏老夫人忍不住的皱起眉头,感觉自己有些糊涂了。
难道真的是自己吩咐过什么,然后扭头就忘了?
不然的话,怎么大家都知道,就自己不知道?
“真的,是我吩咐的?”苏老夫人咬了一下唇,不确定的问道。
“老奴不敢欺瞒老夫人。”周嬷嬷说道。
“可我怎么没有印象?”苏老夫人还是觉得不对劲儿。
“会不会是老夫人那日摔了一跤,再加上有了年纪,不知怎么突然就忘了?”珍珠插嘴道。
“我还摔过一跤?”苏老夫人越发觉得糊涂起来。
“这您也忘了?”周嬷嬷担忧的看着苏老夫人“为此,您膝盖上还留了一个小疤呢。”
“我,我不记得了。”苏老夫人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得脑子里一团浆糊“兴许是我吩咐的吧。不过我是泽儿的祖母,给他多少银子是我的事儿,这并不犯法。”
“苏老夫人所言极是,确实不犯法。”梁乘点点头。
“那大人找珍珠来作证什么?”苏老夫人揉过太阳穴后,觉得脑子里清明了几分。
“珍珠姑娘,本官在问你,除了那些银两摆设之外,可还有其他的东西?”梁乘又问道。
“每次都会让奴婢再传一句话,次次都不相同。”珍珠说道。
“本官听说你能识文断字?”梁乘又问道。
“家父生前是私塾先生,奴婢未卖身为婢之前,曾跟着父亲学过几年。”珍珠微微垂了头,说道。
“那你把老夫人每次要你传的话都写出来。”梁乘说道。
“是。”珍珠点点头,起身到一旁的书案前,很快就写完了。
师爷将珍珠写好的呈给梁乘。
梁乘看过之后,说道“苏老夫人,本官昨日已经审讯过醒来的苏雨泽,他的供状中也有珍珠姑娘每次送银两来时说的那句话。”
“梁大人这是什么意思?”苏老夫人皱眉看着梁乘。
“确切的说,那不是一句话,而是一个地方。每个月都是不同的地方,都在盛京城,本官都一一去调查过,从其中一处查到了不小心洒落在地上的很少量的逍遥散。”梁乘说道。
“难道梁大人还想说,是我故意安排人,将逍遥散卖给泽儿的?”苏老夫人气呼呼的问道。
“证据确凿,本官有理由这样怀疑。”梁乘说道。
“污蔑,这是污蔑。”苏老夫人激动的说道。
“这些证词,除了苏雨泽主仆的,就是老夫人身边的丫头婆子。”梁乘提醒道。
“这定是有人想要陷害老身,是有人想要……”
一句话还没说完,苏老夫人就翻着白眼儿晕了过去。
这次可不是装晕。
是真的被气晕了。
梁乘也只能暂且停止审理,请来太医给苏老夫人诊治。
林蝶舞在里屋陪着。
苏明翰则是沉着脸和梁乘坐在外面。
“梁大人不觉得这件案子查的太过简单,太过凑巧了吗?”苏明翰问道。
“不知苏尚书有何指教?”梁乘不疾不徐的反问道。
“指教谈不上,只希望梁大人再细细查过,不要冤枉了好人。”苏明翰说道。
“不劳苏尚书费心,我身为京城父母官,自然知道清正廉明该怎么写。”梁乘淡淡的说道。
“泽儿是我母亲的亲孙子,是我大哥如今唯一的儿子,我母亲是绝对不会害他的,这其中定有什么猫腻。”苏明翰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