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一字,极有章法。
“我说我想要,你不给我定,让季先生抢去了,没办法,我只能在他老婆身上下功夫了。”
“那是给正牌夫人带的,舟舟给他媳妇儿盯好久了,”郑琅辗转在她的脸颊耳廓,一路延伸向下,手也沿着往下,“你气我也别坏了人家夫妻感情。”
“都离了,还算什么夫妻。”
唇被堵了堵,姜臻身子紧贴在郑琅身前,他拨开她的头发,“那你呢,现在跟孙叔叔是夫妻?”
姜臻睁开眼睛,睫毛湿漉,声音也湿,“我想跟你是夫妻,能行吗?”
吻和裙后的手一起停顿了。
郑琅不是个会色迷心窍的人,这一刻吻从姜臻身上离开,他皱了下眉,指腹捏着衣料间那枚小硬块,一用力,全部提了上去。
他整理着领带,情和欲在消弥在瞳底。
凝着姜臻,暗骂了两个字,“扫兴。”
同一间房,里外却完全是两个世界。
禾筝不是姜臻,无法完全感同身受,但也能想象得到姜臻心痛的感觉,背着丈夫,越过道德底线,就为了能跟郑琅多待一会。
却因为一句话被这样对待。
郑琅季平舟在内的这些人,谁都清楚自己的身份地位,在他们的阶级领域,跟一个女明星闹出事,是耻辱的,整个家族都会因为他们的错误而蒙羞。
所以这种意外。
不能发生在他们身上。
听着门外的话,季平舟在禾筝眼里捕捉到零星的同情,他凑近了些,将下巴虚虚架在她发顶,最硬的一块骨头刚好抵着她发间的漩涡。
感知到头顶的重量。
禾筝动了下,要转身,季平舟却贴在她的背后,控制住她能活动的空间,声很沉,像质问,“真是姜臻叫你上来的?”
他还在怀疑。
禾筝想躲开,却发现自己这样像是被季平舟窝在了怀里,根本无法动弹,“房卡就在我口袋,我怎么知道这里是郑琅哥的地方?”
像是为了证实她话里的真实性。
季平舟弯起手肘,掌心贴到了禾筝的腰,去摸寻着她说的房卡。
“我找找。”
他手指细又凉。
就这么碰上来,像无脊椎动物在身体上爬行,禾筝条件反射地反抗起来,额头不小心磕碰在门框上,发出清亮一声脆响。
季平舟眸沉了下,压抑着声,“你干什么?”
本不用这样偷偷摸摸的,可莫名其妙被他拉了进来,又莫名其妙听了别人说话,现在被发现,有嘴也说不清了。
禾筝比他还凶,“你别碰我!”
想躲是不行了。
郑琅显然已经听到了这里的声音,正走来,可比他更快的是抵达门外的一批人,姜臻敏感地察觉到什么,从后扑上来,双手拥着他的腰。
没想到她会突然跑过来。
郑琅惯性前倾倒在门板上,沉闷的声像一把榔头砸到禾筝脸上,她本能后退,手无意识摁了下去,门顺势被外力撞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