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女人是祸害,尤其是在舟舟跟前,方禾筝就是天大的祸害。”
祸害遗千年的那个祸害。
红颜祸水的红颜。
都是她。
一不小心忘记了方陆北的存在,郑琅略带歉意地看向他,“不好意思,我就随口一说,咱们说说而已,别恼,我最怕人恼了。”
“少说。”方陆北也没那么随性了,禾筝再祸害,也是他妹妹,听人这么说,多少是有点不悦的。
郑琅也适时闭了嘴。
说到底,他对季平舟是打心眼里的照顾,就是对方禾筝有意见,但为了这段兄弟情,还是能忍了这个女人。
再者说,他跟方陆北现在还有合作。
实在没必要得罪。
商人,还是得以利益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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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的早,那台戏还没有唱完,听不懂的腔调旋律犹在耳边打转。
可一脚踏进了雨里。
又被雨点声打碎。
季平舟拽着禾筝上了车,不知哪里惹恼了他,禾筝半丝气都要分两口出,她太了解季平舟的阴晴不定,有时连她都招架不来。
何况现在她身心疲惫,哪有力气去哄他。
上了车也只是坐在一边一言不发,季平舟则沉默地开着车,无限将车速提高,穿越了淋漓雨幕,溅起无数浑浊的水花,一脚油门到了底,才终于停下。
这种时候也生怕雨滴到禾筝身上。
特意拿了伞绕过去让她下来。
这一场雨冲散了太多,也熄灭了禾筝心头对季平舟唯一的火光,她像行尸走肉,被驱动着前行,坐在车里,隔着雨幕,仰头清冷冷的对上季平舟的眼睛,一样朦胧,幽深,看不清楚。
他将手伸过来,“下来。”
不需要过多犹豫,禾筝是下了车,但这次没把手放上去,她兀自往前走,季平舟从后追上,伞堪堪落在头顶,遮住了大半雨水。
房内安静又温暖的环境像是避风的港湾。
雨水大面积的堆在窗子上,好像怎样的狂风暴雨都进不来。
季平舟放下伞便拿了干毛巾给禾筝擦头发。
一缕一缕的,仔细又认真,不想让气氛就这样低沉下去,他便随口说,“走那么快做什么?这下好了,淋湿了。”
不走,难道永远躲在他的伞下吗?
禾筝眸光黯然,“不是还没结束吗?为什么就回来了?”
毛巾角擦过了脖颈,引起一阵阵酥痒。
“你不是不喜欢跟郑琅在一起吗?”他的手指动了动,拨开禾筝耳边黏连的头发,气息也凑近了,明明是讨好的意思,却被禾筝冷冷的语气打了回来。
“我是不喜欢跟他在一起。”
左右都是在聊生意,时不时带过一个女人,嘴脸和语气都叫人讨厌,姜臻才刚死,可他好像一点愧疚都没有。
这事轮不着禾筝管,可她在心里却止不住的厌恶,但今天毕竟是季平舟的生日,她也没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