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便到了死胡同。
没有出路。
门缝下的亮光湮灭,程家树才摇摇头,讪讪离去。
到了休息的时间。
禾筝却怎么也睡不着,辗转反侧,只觉得喉咙被挤压着,不知是晚上吃多了,还是胃不舒服。
不愿打扰了季平舟。
他看上去的确很累,眉眼间皆是疲惫苍白,禾筝只好忍着,将自己的脸埋进去,双手抱着他的腰,企图这样让自己好受点。
可忍的厉害,反噬的也厉害。
到忍无可忍了,她忽然翻身下床冲进洗手间,灯都来不及开就干呕起来。
那种胃里撕裂的痛,她还从没有过。
听见动静。
季平舟跟过去,看到禾筝用冷水冲着面颊,虚弱到抬不起眼,“哪里不舒服?我们去医院。”
他总爱小题大做。
禾筝觉得没有什么大问题,“不要紧,就是想吐。”
想把晚上吃的都吐出去。
其实吃的时候就不舒服了,只是不想要魏业礼多问,也不想要季平舟担心,才忍到现在。
她能说没事糊弄过去,季平舟却不能真的当没事,“不行,去医院。”
“不用去。”
今天留下是为了让他休息的,不能白折腾。
以前他都能由着她,这次却不行,手已经捉住了她的手腕,“我说去就一定要去。”
禾筝稳稳站在原地,一步不动。
季平舟捧起她冰凉的脸吻了吻,像在顺猫咪的炸毛。
“说不定是怀孕了,不能不去。”
穿戴了厚衣服,怕禾筝着凉,季平舟又加了围巾手套,这才带着她下楼,其实只要是跟他在一起,去哪里都无所谓。
可才走到院子外的门口。
便被魏家值夜的人拦住了。
他们也是面露难色,不知该怎么处理这样的事,毕竟禾筝算是小姐,季平舟背后也是季家。
哪个都不敢得罪。
只能颤巍巍地说一声,“先生说有什么事,要去哪儿都要告诉他一声。”
季平舟走不走倒是无所谓。
就是禾筝,必须要留下。
监视的意味明显。
深夜太寒,禾筝握着季平舟冰冷到没有半点温度的手,也是一阵心悸,便退缩了半步,“要不明天再去吧,太晚了,”
“冷吗?”
猜测是怀孕的时候,他的确是有些紧张和过激了,毕竟如果是真的,别说魏业礼,就是季家,也没有人能反对他们。
他希望成真。
所以想要尽快被证实。
现在夜里下着雪,还带禾筝出来,的确是不妥。
禾筝却摇头,眼眸打弯,“我不冷,可你两天没休息了,我心疼。”
他们过来时便有人尽快去通知了魏业礼。
生怕他们是要走。
魏业礼睡意全无,忙跟着跑出来,便看见他们站在那里,像在商量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