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些时,陈姐也在,给他冲了茶递过去,特意多看了他一眼,神色莫测。
“怎么……不能说啊?”魏绪单纯发问。
这一句说出去就收不回来了,陈姐只能跟着解释,“舟舟是怕你担心,他说没事一定就没事,别多想。”
禾筝不傻,“真没事就会把我带过去了。”
他们都是那样离不开对方,如果不是万不得已,是绝对不会分开的。
陈姐也垂下眉,无法辩解。
如果不是风头太紧,季言湘是会趁这个时候上门来报上次的仇,连她都不见了,那就是最糟糕的讯号。
也难怪,季平舟不让季舒回来。
魏绪抓了个草莓吃,被酸到牙,五官也挤在一起,断断续续的挤出话来,“老头的意思是他会帮忙,还让你别担心,回去跟我们过除夕。”
“我还要等季平舟,去不了。”禾筝还记得季平舟临走前的话,他说他会赶在除夕夜回来。
她记得,就会一直等下去。
魏绪啧啧感叹,“那他要是没了,你还得跟着殉情不是?”
话才说完。
脑袋便被拍了下,是陈姐下的手,“呸呸呸,净说不吉利的话。”
季平舟离开后禾筝便没睡好过觉,她精神不好,他不在了,她就忍不住想吃药,像上了瘾。
季平舟和药物。
必须有一样存在。
仅仅几天,却漫长的犹如几个年头,每一分钟都在催动禾筝岌岌可危的精神线,距离除夕越近,她就越不安,只因不确定季平舟能不能赶回来。
为了不让她孤单。
陈姐特意将房间里外布置出年味,手把手教禾筝剪窗花,她手指灵活,毕竟有对乐器的熟练度,这点东西按理说不算什么。
可才剪了一会儿,禾筝便因为自己的不专心伤了手,半根手指被划伤,鲜血蔓延,吓的陈姐惊呼一声,忙去拿药处理了。
过程中禾筝却感觉不到什么痛。
眼睛都没眨,麻木的让陈姐摆弄着手指。
包扎好了,陈姐才感叹一句,“你这样等舟舟回来要怪我没照顾好了。”
“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禾筝问的小心。
不想让这个问题触及了陈姐不想回答的部分,毕竟这些天,她一直在逃避,逃避回答有关季平舟的事。
“你先顾好自己,别让舟舟担心就好。”
这话陈姐说了不止一遍,的确也就是这么个道理,可禾筝听不来。
窗户被擦的洁净光亮。
更显得窗花鲜艳明亮,印在上面,让光投进来,成了形状不一的斑点儿。
夜晚下起雪,房内更加阴冷,这就是南方的特点,一年四季,总少不了的潮湿,禾筝睡的不安稳,只能去吃药入睡,这次吃的过了量,药物反噬回来,导致深度昏迷。
好在陈姐来的早,及时发现,带着她去了医院,这才将人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