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出一抹笑,她淡淡道“让您看笑话了。”
“这是什么话?”
阿姨不解,一摸她的手,凉到了心窝子里,“这不算什么,只要人没事就好,前两年我接过一家的活,那家的女主人还被逼得跳进鱼缸里要把自己淹死,你说离谱不离谱?”
她说着说着又感叹起来。
“受苦的还都是姑娘。”
几家都是这样。
要么就是能看开一点的,安心拿着男人的钱挥霍。但光鲜也是表面的,那些钱,大部分还是投资到自己身上,花在脸上,生怕自己变老变丑被抛弃。
收拾完家里,阿姨急着走,她还有别的工作。
她人也走了,说得那番话却留了下来,在乔儿听来,是歪理。
可如果只能困在这里。
能选择的无非就是死和生。
死了一了百了,什么也没有了,活着,如果能安分下来,才能过得舒坦些。
她不安分,方陆北就有无数方法来整她。
不如先把他哄开心了,以后有的是办法逃离,现在她无权无势,逃到哪里都会被抓回来。
乔儿是有点心灰意冷的。
不是没动过跟阿姨一起出去,自己偷偷逃跑的念头,可这样会牵连无辜的人,门外也有人等着抓她,这个办法根本不现实。
钟还在转,不知道会转到什么时候。
一直到八点钟,方陆北还没有回来,这却让乔儿放心,如果他一晚上都不回来,她大概才能睡个好觉。
回到卧室,乔儿躺下没多久,意识仍然紧绷时,忽然听到门被打开。
她绷成一条弓线,惶惑而恐惧。
依照方陆北的性子,看到她今天试图跳楼自杀,大概会冲进来要把她丢下楼才对,可他没有,甚至连客厅的灯都没有开便去了次卧休息。
中途撞到了好多东西,很吵很乱。
尽管如此,乔儿还是没能安心合眼。
方陆北就在隔壁,却比在身边的时候更难以捉摸,阴暗面也在一夜间翻涌出来,乔儿没有睡着,凌晨听到他开门出去,没多久又回来。
没有敲门,带着一张略显疲惫的脸将乔儿提起来,她想反抗,却又觉得无力。
被方陆北抱在怀里,闻到了最不喜欢的烟味,泛着苦,直冲脑门,闻得她直接咳嗽出来。
方陆北这时还是疼惜的,帮她顺了顺气,还道着歉,“忘了,下次不抽了。”
一夜没见。
也少了争吵。
都冷静了一些。
乔儿也不闹了,主动伸出手,抱住他的脖子,像之前在一起时那样,假装彼此都是心甘情愿的。
方陆北将她抱到客厅坐下。
那张茶几上放着一式两份的合同,白纸黑字,偏偏是乔儿最害怕的东西,拥抱的余温还未褪去,就让她面上覆盖着冰冷,“这是什么意思?”
方陆北对她的态度早有预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