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修行？”

九少爷扬了扬眉，说道“即便不缺灵石，我这种五行俱全的杂灵根，最多也只能炼气入门，终一生在炼气二三层徘徊，又何必去浪费？真有这些灵石，倒不如支持小十一修行，他才是我们顾家的希望。”

他口中的小十一，大名叫做顾良谨，天生水木双灵根，早早就被玄剑宗收做了内门弟子，今年刚满十六，便已迈入了炼气后期。

家族子弟往往五六岁就要学习内视术，顾怀谨比较过，自己丹田内的灵根不过豆芽菜大小，长得病病殃殃，而十一弟的灵根却有小拇指大小，生机茁壮。两相比较，便绝了他修行之梦。

边山数千里，以藏云谷为界，又分南北，藏云以北为凌霄宗所属，以南则归玄剑宗。凌霄宗再往北有魔道横行，往东又有其他门派分利，日子并不好过。

玄剑宗则不同，藏云谷内瘴气密布、凶险异常，是绝佳的天然屏障，往南则是茫茫海域，山中有灵材异兽，海里更是珍宝无数。

只一点缺陷，边陲灵气稀薄，哪怕玄剑宗竭力培养，门里仍只有一条三阶上品的灵脉。这种灵脉，仅够一到两名金丹修士修行，因此千年来，玄剑宗高阶修士稀缺，即便培养出金丹弟子，往往不出几年，也会离开宗门。

现如今，玄剑宗仅有一名金丹期的长老，而与它隔谷相望的凌霄宗则有四名。但这并不影响玄剑宗在西南边山的威望，每隔十年的收徒大典，仍是无数人争先恐后的盛宴。

上一次的收徒大典，是在庆和二十年春，距今整整七年，顾怀谨记得清清楚楚，他这一辈适龄兄弟七人同去，仅有小十一留下。

父亲顾志昌花了百枚灵石，只为把他送进外门当个杂役弟子，不仅被人拒之门外，还惨遭羞辱。自那之后，父亲很少再同他说话，而他也渐渐迷上了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