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安与江小舟眼中俱是闪过一丝怒意,江小舟更是冷冰冰反问道:“我为什么要去对峙?”
李建安则是怒斥道:“妖族在天京城里随意杀人,我们实为惩恶扬善之举。对峙?他们也配!”
“非也非也。”那曹竹山摆了摆手,动作颇有些书生的潇洒风度,“不管是人、是妖,这既然在大骊犯了罪,那就自有律法管制,哪能由你们私设公堂,不教而诛。”
江小舟呵了一声:“那照你的意思,就该是府衙捕快抓了人,然后扭送公堂呗。”
曹竹山点点头:“就该如此。”
江小舟摇了摇头,都懒的再和他矫情,李建安却在这时冷笑反问道:“那妖怪杀人之事已经落实,而且正要逃走,我们如何不能杀他?等着衙役捕快?”
“如果等得到,又何须我们冒着生命风险。”
说完这话,李建安上下打量了曹竹山一眼:“我看你这人也是读书读傻了,实则迂腐到了极点。我真是挺好奇的,究竟是给你的胆子,敢自己来这儿与我们叽叽歪歪?”
曹竹山对答如流:“自己又如何?有那不敢来的,我却想那公道在身,又怕个什么?”
“而且读书需用全心,你们说我迂腐,实则你们不懂而已。”曹竹山听着被人说自己学问不好,终于还是有些上了脸,不再有云淡风轻的姿态,“话说你又是谁?敢在这儿胡乱多话。”
李建安冷笑一声:“我乃大骊四皇子李建安,怎么着?你还要说我两句?聊聊我哪里不对?”
曹竹山原本摇摇晃晃的身体突然一顿,额头上更是猛然窜出了一层汗浆。
曹竹山抿了抿嘴,然后也不再与李建安争论,甚至都不再看他,只是将目光盯向了江小舟:“多说无益,我还是只问你一句,你可愿意站出来……”
然而也不等曹竹山说完,江小舟却是摇头道:“不愿意。”
说完这话,江小舟也似是懒的再与曹竹山多说,而是扭头便走。
谁料曹竹山竟是抹了下嘴,然后伸手就要去拉住江小舟衣袖,然而凭借江小舟的身手,哪能被这么个醉鬼拽住,于是肩膀一抖,干脆直接避开了事。
曹竹山本就醉到连站都站不住,而如今这一个拽不住,脚下就更是不稳,于是就在一声古怪的闷声后,竟是直接脸上着地,摔在了地上。
李建安冷笑了一声:“也不知是个真喝醉的,还是个假喝醉的。马昭君,去,把他给我扔远点,省的堵在小院里给我们添堵。”
马昭君应了一声,张起锅盖一般大的巴掌,就往那曹竹山的后脖领子那里抓过去。而曹竹山却是再被拎起来后,手脚全都自然垂地,好似没了一点点力气。
而李建安则是一边往里走,一边与江小舟抱怨道:“要不是为了探探他从何处得来的消息,真是懒得和那人废话。可惜那却是个真喝醉的,我刚想问点实际的就晕了。”
江小舟嗯了一声:“连你我的身份都不知道就敢莽撞的过来敲门,估计也是个马前卒,问不出来什么的。”
李建安点点头:“可是最起码还能抓到条线索,按图索骥的也能抓到是谁告诉他了那些似是而非的消息,包括如何找来你家这里的,这都是线索。”
“不行,我还得扣着他。”李建安回头看过去,却见拎着曹竹山后脖领子的马昭君正要打开院门。
李建安立刻朝着马昭局喊了一声,“算了,你还是把人给我扔在院里,一会儿我找他有话要说!”
马昭君答应了一声,然而才把曹竹山往地下一放,却看这人手脚俱软,根本撑不住地面,而且那垂着的面庞更是已然四青一片。
马昭君脸色一动,伸手探了探鼻息,随即回头朝着李建安喊道:“四爷,出事儿了。”
捕快衙役来到了现场之后,按理来说,既然这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