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漠辰自是知道此事,也明白慕容惜羽的用意,冷声说“尊夫人是忽染怪病而亡,慕容爱卿不是知道吗,怎么问起朕来?”
慕容峻愣了一下,赶紧点头哈腰地道“是是,拙荆的确是染怪病而亡,皇上说的是!”
皇上这就是在警告他,不要质疑皇甫氏的死。
看来那贱人肯定是招惹了什么厉害人物,或者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才遭了横祸。
不过既然皇上如此说,他自然不能多问,对自己没好处的。
“阿羽这几日在安平公府侍疾,也是辛苦,为助朕除瑞兽,错过了挽回尊夫人性命的机会,实在叫人扼腕。阿羽如此大义,令人敬佩。”萧漠辰声音里有着明显的警告。
阿羽这段时间不在皇宫,就算外面的人不知道,却瞒不过宫中所有人,总会有风言风语传出。
为抹去阿羽被四弟带走和去除瑞兽之间的空缺,说她是在安平公府侍疾,最有说服力。
慕容峻愣了一下,立刻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说“皇上言重了!即使拙荆不幸过世,可昭仪娘娘是为了皇上和天下百姓,理当如此!”
如今为了不被连太后和萧云澈连累,讨好萧漠辰,就算萧漠辰说屁是香的,他也绝对反对。
“慕容爱卿真是大义,那就发丧吧,到时阿羽会回府奔丧,劳烦爱卿好生照顾她。”萧漠辰挥手,不欲跟他多说。
“臣遵旨!”慕容峻叩头退出去。
他猜的没错,皇上对左昭仪的宠爱胜过所有人,只要她在皇上面前说句话,自己何尝日后没有荣华富贵。
所以现在最要紧的,是哄好左昭仪,就万事顺畅了!
他越想越兴奋,匆匆回府,立刻发丧,并命谢姨娘大大操办皇甫氏的丧事。
皇甫氏一听他说的排场,一场丧事下来,没三、四百两银子做不到,立刻反对“老爷,用得着这样吗?皇甫筠都死了,还死的不明不白的,她有什么资格办这么大的丧事?”
慕容清雅颇有些幸灾乐祸地说“就是!父亲,夫人死都死了,丧事办的大了,多浪费!”
慕容峻登时变脸,骂道,“你们懂个屁!谢惠茹,我让你办你就办,少他妈废话!还有,皇甫筠也是你叫的?给我放尊重点,别忘了你的身份!”
他还指着左昭仪升官发财呢,不把皇甫氏的丧事办的隆重点,怎么让她满意?
谢姨娘的脸色顿时变的很难看,气不过地说“老爷,你怎么说这种话,我的身份怎么了,我……”
却又说不下去。
虽说她给慕容峻生了唯一的儿子,很得脸面,可皇甫氏筠一天占着侯夫人的位置,她就只能是个妾室。
如今皇甫氏死的虽然莫名其妙,但她应该马上就被扶正了,老爷不但没这意思,还这么不给她脸面,太过分了!
慕容峻猛一拍桌子,喝道“都给我闭嘴!按我说的办,要是出一点差错,都给我滚蛋!”
骂完大步出去。
这一发丧,肯定有很多人来奔丧,尤其不能怠慢了朝中同僚,要好好安排一下才行。
慕容清雅气的要死,跺脚说“母亲,父亲是不是犯糊涂了!他不是一向讨厌皇甫筠,说她是块木头,不解风情的吗,怎么忽然这么重视她的丧事?”
谢姨娘咬牙说“还不是因为皇上现在宠慕容惜羽,老爷想得好处!”
“皇上真喜欢慕容惜羽?她可是跟清河王私奔过的!”慕容清雅鄙夷地说。
“谁知道,男人都是贱骨头!”谢姨娘骂一句,又赶紧说,“我是说老爷这回打错算盘了,慕容惜羽现在可看不上安平公府,讨好她有什么用。”
刚刚她是气糊涂了,居然骂皇上,这要让人听了去,那还了得。
“那母亲还要大办皇甫筠的丧事吗,要花那么多银子,我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