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晚忍不住笑了,冲旁边的窦嬷嬷说“真不知道他怎么这样信任我,每次我要做什么事,他都是这么一句话,难道我还真能将天捅破了去?”
窦嬷嬷瞟了一眼,也笑了“将军和夫人的感情好,自然是信任的。”
思来想去,陆晚晚没再给秦晖写回信,因为那寥寥几字写的有些凌乱,一看就是在匆忙之间写下的,想必江南之行有些危险,她暂时还是不要拿京城的事让秦晖烦忧了。
而此时的秦晖,正在翻看长长的信件,上面的字迹刚劲有力,全然和柳盛文弱的样子不符。
看到最后几行字的时候,秦晖忍不住笑了,因为柳盛说陆晚晚居然打上将军府去了,强横的把太医骂跑了。
“秦晖,你我二人为何如此命苦?所娶妻子皆为‘女中豪杰’……唉,罢了罢了,等你回京后,我定要与你促膝长谈,相互倾诉一番心中苦楚……唉!”
收起厚厚的一沓信件,秦晖眼含笑意,眼前似乎已经浮现陆晚晚掐腰骂太医的情景了。
他早就知道陆晚晚不是寻常女子,但她每次都能给他惊喜。
“晚晚啊……我该拿你怎么办?”秦晖轻笑着起身看向窗外,江南之事处理的有些不太顺利,但已经进入收尾阶段,很快他就能回京了。
……
“姐姐来了?”陆晚晚惊讶的问道,随即起身慌张的走来走去,她好些日子没认真梳洗打扮了,怎能用如此尊荣去见柳夫人?
窦嬷嬷含笑为陆晚晚洗漱一番,这才让寇儿将柳夫人迎进来。
两人是在丞相府的会客厅见面,毕竟不方便让柳夫人一个外人进林文源的卧房。
柳夫人打量几眼,有些心疼的说道“妹妹真是太任性了!怎能一个人住进丞相府?怎么也要姐姐商议一番,才好拿出个两全之策,如今外面流言四起,说的那叫一个难听!”
“哪儿有什么万全之策?”陆晚晚笑着说“哥哥伤的重,我又没法信任那帮庸医,只能亲自上阵,倒是连累姐姐为我担忧了。”
两人说这话,柳夫人将外面的消息告诉了陆晚晚。
得知外面人说自己和林文源的闲话,陆晚晚并未在意,可柳夫人却说“妹妹,姐姐可是听说有人在打探你们在月儿镇的事情了,你和林丞相之间当真……”
话说清楚了就显得不信任了,柳夫人当然知道这一点,所以只说了一半。
陆晚晚没有立刻回答,回想了一下月儿镇的时候,似乎并未有人知道林文源曾心悦她,这才笑着回答“姐姐不必担心,假的就是假的,不会成真的。”
柳夫人相信陆晚晚,不再追问,转而问起了林文源现在的情况。
太医署。
柳盛黑着脸坐在椅子上,周围坐着一群太医。
李太医怒气冲冲的瞪着柳盛吼“老夫在太医署任职多年,自认医术不错,可那陆淑人却说老夫是个庸医!柳尚书,你给评评理!”
“是啊,陆淑人医术过人,我们也是承认的,可她不能仗着自己医术高明就说我们太医署的人都是庸医啊。”
“柳尚书,你快说句话啊。”
柳盛此时无比后悔自己为什么要亲自过来送银子,昨儿他的手下送来本太医署的账册,因为这次要的银子有些多,所以他准备好以后亲自送来,想要顺便问问区区一个太医署要那么多银子做什么。
不曾想,竟然被这帮太医拉住不让走了!
一帮老太医吵吵嚷嚷的,听的柳盛耳朵都快聋了,忍不住开口说道“诸位太医们,我只不过是个户部尚书罢了,说难听点就是个管臭钱的账房先生,哪儿懂得你们医者之间的事情?”
“柳尚书,你说这话什么意思?是不是偏袒陆淑人?”
柳盛目瞪口呆“本官什么时候说这话了?”
李太医气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