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蛮撅着嘴从后厨出来,闷闷不乐的站在陆晚晚面前说“有几个大人连昨晚的账都还没接,就让下人过来点菜,这次倒是给了,那昨晚的呢?是打算吃霸王餐吗?”
“阿蛮,我正好想和你说,咱们酒楼要卖了。”陆晚晚淡淡的说。
闻言,阿蛮大惊失色“东家,你是不打算做酒楼这行了吗?那不是可惜了您的手艺?”
酒楼还是要做的,只是,不能这么做下去了。
当秦晖来到一间酒楼时,发现牌匾已经被人摘下,门里门外都是陌生的面孔。
“怎么回事?”
这话当然是问慎行的。
慎行任命的去问里面管事的,回来后难掩一脸诧异“将军,夫人把酒楼卖了!”
卖了酒楼她住哪儿?
秦晖忍不住开始担忧,立刻和慎行进行“搜城”。
而此时的陆晚晚正带着一众手下收拾新铺子。
酒楼的装潢不错,加上那里的地段好,总共卖了三万两银子,而此时她盘下的新铺子是早就买好的,位于朱雀街附近,从这里前往朱雀街只需要步行半柱香的时辰。
这样短暂的距离,刚好是乘马车太麻烦,步行小诗最好的距离。
“东家,这里也太破了,您居然花了一万两买下,真是太亏了!”阿蛮抱怨着。
陆晚晚只笑笑不说话,她买下这里当然有更深的用意。
门外匆匆忙忙跑进来几个小乞儿,说是要讨杯茶吃。
阿蛮一眼认出这是自己手下的人,便装出副不耐烦的神色给外人看“怎么讨饭都讨到这儿来了?算了算了,跟我去后院。”
等几个小乞儿离开,陆晚晚也进了后院“什么消息?”
“说是镇南王领兵回来了,三万精兵留在城外,镇南王进宫了。”阿蛮神情紧张的说“东家,是不是要发生什么事了?您卖酒楼……”
“我自有打算,不要对外说。”陆晚晚吩咐道。
新铺子只有一层,并且不能再往上建,前面的大堂最多只能摆下十张桌子,后院的位置宽敞,有一口水井和一棵柿子树,另有厨房一间,厢房两间。
陆晚晚自己留下其中一间厢房,另一间留给寇儿、阿蛮和窦嬷嬷住,挤是挤了些,不过清净。
看着新铺子,陆晚晚发话了“这儿不用太过收拾,弄干净就好,明日开业,今晚大家都要忙了。”
一间酒楼这个牌匾挂在了新铺子上,悄无声息的开张了。
……
秦晖终于打听到了陆晚晚去哪儿,可走到附近,不好意思再上前了。
慎行不明所以,催促道“将军,就在前面了,您快走啊。”
“……”秦晖沉默着看了慎行一眼,考虑着能不能把这个榆木疙瘩给皇上送回去。
默默的站在树下看了一会儿,秦晖转身离开。
他知道陆晚晚现在根本不想看见他,还是不去了。
次日。
“今天的菜是冰糖肘子和卤牛肉,一定会有很多人来的!”阿蛮兴高采烈的说,因为昨晚她跟着忙活许久,香味儿直勾的她晚上都没能睡好。
而且陆晚晚发话了,如果卖不完,就留下自己吃。
阿蛮兴冲冲的擦桌子擦板凳,坐等着夜幕降临。
处理完积攒了许久的公文,秦晖有些疲惫,抬头看了眼天色,已经快要黑下去了。
“将军,去夫人的酒楼吗?听说今日有好菜。”慎行提议道。
那种想要把他送回给皇上的念头越来越重了……秦晖看了他一眼。
沉思片刻,秦晖改变主意“也好。”
一路来到一间酒楼,这个新铺子显得十分寒酸,只有个招牌和一块大大的木板,上书今日特色冰糖肘子,卤牛肉,每桌限量一份,阳春面不限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