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你还有下毒这本事,怎么不早说?就你这本事,把你放在后厨洗菜真是屈才啊。”阿蛮指着三娘,冷嘲热讽的,说的三娘低了头,没法子反驳。
倒是那个冯珍跟疯狗似得追了上来道:“你们主仆三人是在这儿唱双簧吗?要互相推卸责任?”
陆晚晚哼笑两声道:“你倒是傻得可怜,不去找真的凶手,倒是跟我杠上了?难不成,你这么着急,不是为了找凶手,而是单纯的只是想污蔑我?要不然你说说,你受了谁的指使,收了多少的好处,我双倍给你?”
那冯珍听了陆晚晚这奚落的言语,顿时羞的面红耳赤,却又不甘落了下风,她不顾女子的形象道:“就是你杀了我父亲,你还要狡辩。”
陆晚晚两手一摊,肩膀一耸很是无奈道:“你除了会说这句话还会干什么?”
冯珍被怼的说不出话来,之后求助的看向李家人道:“你们都哑巴了吗?杀人凶手就在眼前,你们为什么什么也不说?”
李家来的是李掌柜的儿子,一直沉默寡言,不怎么说话,跟个透明人似得,这会儿被冯珍点出来了,便慢悠悠道:“你是个妇道人家,不懂也就罢了,我却是知道,夫人是真不需要来谋杀我的父亲,若不是夫人,我父亲的生意根本做不起来。”
陆晚晚缓缓带点头,这个李家儿子倒是明事理,两相比较之下,冯珍落了下成。
然而,冯珍听完之后,更是气愤,她想拉李家儿子一起,可人李家儿子根本不跟她一队儿。
“你倒是个看清局势的人,我还真不至于为了个铺子来谋杀两个人,我的气量什么时候小过?”陆晚晚投以赞赏的眼光。
李家儿子笑了笑,笑容中还是参杂了些凄苦。
“三娘,是什么人指使你来陷害我?你现在说,我可以饶了你,等我查出来,那你就只有死路一条。”陆晚晚转头看向这位证人呵斥道。
三娘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又很快洋装镇定下来道:“夫人,都是您让我做的,哪里有别人指使?”
“你倒是嘴硬的很,大人,不知我参与查案,还我自己一个清白?”陆晚晚微微笑,心里暗想,既然要玩,哪就好好玩,她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在背后这么算计污蔑她,玩弄着如此拙劣的把戏。
府尹大人自然知道陆晚晚的聪明机智,陆晚晚名声在外,府尹大人自己心里也相信,陆晚晚是无辜的,心中还是偏向陆晚晚的。
更何况,有陆晚晚这么个助力在,府尹那也是求之不得。
于是府尹十分爽快道:“麻烦陆郡主了,我稍后让人带陆郡主去查看死者。”
陆晚晚欠身道:“多谢大人的信任,也多谢李公子的信任,我一定会揪出正真的凶手来的。”
说完,陆晚晚撇了一眼三娘,在陆晚晚眼里,三娘,不过是炮灰罢了,不过,是个重要的炮灰,既然她莫名其妙来指认,那就可以通过她找到是谁来指使。
三娘没有再说话,被衙役带了下去,李家人和冯珍也退了出去。
陆晚晚和阿蛮跟着府尹去了后院停尸房。
停尸房里,总有些阴气森森,陆晚晚裹了裹身上的斗篷,进了屋子,屋子里没有碳火,只有一堆符咒。
陆晚晚笑道:“这是怕尸变吗?”
府尹挠了挠头道:“老规矩了,死人嘛,总得有点忌讳。”
陆晚晚笑笑,走进了两个停尸位置。
尸体上面盖着白布,仵作给陆晚晚和府尹问了好,随后揭开了其中一块白布。
白布底下赫然是冯掌柜的尸体。
只见冯掌柜怒目圆睁,死不瞑目,脸色灰黑,脖子上有一圈红痕。
陆晚晚走近了,刚要伸手去捏冯掌柜的手指,被阿蛮挡住,递了一块儿手帕上来。
她自己倒是先捂上了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