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没办法真的放心,
禾筝无可奈何,坐上车时,还看到了季平舟心虚的闪躲着目光,她拖着音调,“我就是跟以前的老师见面,没什么不安全的。”
“你去太久了,我就下来看看。”
“人家还以为我是夫管严呢。”
突如其来的冷门词汇让禾筝说出口,引的季平舟笑了声,“是就是,你怕说?”
“可我不是。”
要说季平舟怕她还差不多。
车往和风苑驶去,走远了,禾筝又想到刚才拿走的光盘,收下它,也算是一份纪念。
但还是有必要跟季平舟说一声。
以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到时候再让他误会,可就有嘴说不清了。
“刚才蒋老师还把宋闻生前表演赛的合集光盘送给我了。”
她说这话时心里很没底。
季平舟这个人,阴晴不定的,尤其是在宋闻的问题上,他敏感又多疑,实在不是什么很好的性子。
可这次,却没有太多的波动,反而乐呵呵地开起了玩笑,“嗯?想让你好好跟人家学习一下?”
没有想到他会这么说。
禾筝一时哑然。
季平舟的笑却还挂在脸上,“是应该好好学学,正好,也当做胎教了。”
“这算什么胎教?”
他不计较,禾筝自然宽慰。
“培养小朋友的音乐素养。”
说的有理有据的。
禾筝一句话就能打回来,“他要是跟你一样五音不全岂不是完蛋了?”
“别抹黑我。”
“我可没有。”
知道季平舟五音不全是在好几年前了,那时候他还在医院,看不见东西,百无聊赖,什么都只能用听的。
那时候禾筝不去。
听歌听广播,就成了季平舟唯一的消遣方式,有时跟着音乐哼哼,调子很平,在别人听来,是很正常的,可禾筝有专业素养,一听就知道他是个五音不全的。
曾经调侃过一次。
季平舟死要面子,就是不承认,但再也没在她耳边哼哼着什么,一心要保留自己最完美的那一面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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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筹备结束季舒便跟着裴简回了燕京。
因为要结婚,她便干脆请了婚假,实则距离结婚还有一段日子,批了假期,却天天跟禾筝在一起,听她练琴,陪她解闷。
活像个开心果。
那只被禾筝带回来就一直珍贵存放着的光碟也是被季舒打开的,她向来不跟别人分你我,想要什么就自己拿,想玩什么,除非是昂贵的东西,才会打招呼。
看一只光碟而已。
自然不会提前报备。
她用电脑播放,一开始还是几段宋闻表演的片段,他在台上弹琴,或平缓,或激昂,又或抑扬顿挫。
纵然季舒听不懂,但也看得出来。
他的确是个很优秀的钢琴手。
陈姐给禾筝冲了牛奶让她拿上去,才走到阁楼门口,就听见了里面穿出来的钢琴弹奏声,那几支曲子,是宋闻的拿手曲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