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舒没解释。
事实也的确如此。
在禾筝的事情上,季平舟还要什么绅士礼貌,他就是无条件偏爱她。
有时候她会回想。
刚结婚那两年,要是没有宋闻的事,想必季平舟便会这样宠爱禾筝了,不会让她当移动血包,也不会故意在外面找一些乱七八糟的女人,为的就是惹她生气。
更不会几年间对她的身体不闻不问。
冷成一块千年寒冰。
要说几年间每晚都抱着一块儿千年寒冰入睡是什么滋味,禾筝一定知道。
寒冰暖化了,现在成了一池温水。
拥抱着时,是令人沉溺的温度。
禾筝摸着季平舟清俊的脸,看着他低头给自己按脚踝,那里很僵硬,是怀孕的副作用。
他每晚都会按。
不知疲倦。
“怎么不跟她们聊了?”
“跟她们有什么可聊的?”季平舟反问,“不待见她们,还弄得你没喝到汤。”
“算了吧。”
禾筝很想拒绝。
“我巴不得不喝。”
季平舟抬起头,房间里微暖的橘色光调倾洒在他的头顶,沿着脸颊轮廓描绘,眸光聚焦在禾筝脸上,静静看了两秒钟,哭笑不得地问“怎么了,嫌不好喝?”
“没有,好喝着呢。”
他有洋洋得意,“我看也是。”
唇角蹭过唇角,引得禾筝一阵轻颤,季平舟却将她的反应都把握在了手中,“这不,挺香的。”
起码没有腥味,能让她吃下去了。
禾筝才不信这个邪,“明明是牙膏的薄荷味道。”
“我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他又是霸道惯了的。
禾筝乖乖闭了嘴,不再跟他作对。
-
在春天来之前,季舒有一段空闲的时间,婚礼的事忙完,她能到处游玩。
宁凝又是刚回来。
陪她的事就全部落在了季舒身上。
能走的地方也就只有那几个大型商场,宁凝是个很爱沉浸在奢侈品海洋里的人,没走多久,两手已经提得满满。
路过一家琴行外,偶然遇见了季家的阿姨。
她坐在外面等待,季舒跟宁凝一起擦肩而过,没走两步,忽然发觉什么。
季舒先停了脚。
回过头,很惊喜,“阿姨?”
闻声,阿姨看去,也是一样的欣喜表情,“小舒。”
“你怎么在这儿?”
阿姨站起来,看向了琴行里,“禾筝来给琴做保养,我陪她一起来,你们这是……”
“来买点东西给姑姑们送去。”
宁凝说着,晃了晃手上的东西。
季舒却要在心里骂她虚伪,分明就是给自己买的,还要说的这样懂事。
暗自吐槽完。
季舒伸长脖子,却没看到禾筝。
琴行门口摆着钢琴,黑白琴键被灯光照耀着,色彩跳跃,让走近这里的人,都被赋予了不同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