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过头,半张脸透过了冰箱门,目光和冰箱里面的温度一样低,“你有妻子,你这样说,是想包我?”
“我想帮你,但你非要这么理解,也可以。”
什么无耻的表达。
好像一切都成了她在臆想。
“不需要。”乔儿没有再遮丑,随手拿了一瓶喝的便递给他,“你给我那个,已经算帮我了,以前的事,一笔勾销,不再提了。”
提起那些,方陆北并没得意地邀功,因为他知道,迟早会露馅的。
他伸手接过喝的,摸到凉意,条件反射地提醒她,“怎么还爱喝这么凉的东西?”
乔儿眼底有了波动,很快又归于平静,“你快喝,喝完就走。”
“那我要慢慢喝。”
“随你。”
再慢,终究是要喝完的。
他坐在那张小沙发上,无论怎么看都是不匹配的,乔儿无处下脚,站在一旁,安静的听着他喝东西,瓶身里接触了空气,气泡在爆炸,落进方陆北嘴巴里,全部是细细密密的泡沫。
他真的喝得很慢。
像是故意在耗时间,却又不说话。
阳光从阳台倾洒进来,将这个时间段与外界隔开,格外璀璨,他们谁都不说话,却又默默停留了下来。
乔儿倍感窒息,大脑都有些缺氧。
明明已经吵过架,还拿尖锐的言语刺痛过对方了,就连方陆北手背上的牙印都很清晰的存在着,可好像直到这一刻,他们才是真的重逢。
方陆北喝到一半时突然停住。
也是同一时间,门被敲响,随之而来的,还有池琛的声音,“乔儿,你在吗?”
心惊肉跳感突袭。
方陆北不疾不徐,回过头,看向乔儿一眼,看到她的脸刷得白下去,要比这里的墙壁白多了。
她面如死灰,如临大敌。
不敢应声,但她也知道,池琛是有钥匙的,她不应声,他就会自己开门进来。
“……在。”
她故意低了声,手上却不由分说地拽住了方陆北,顺手又捂住了他的嘴巴,拖着就往卧室里塞,这样的情况,根本是要把他当作第三者处置。
他是不服的。
所以挥手甩开了乔儿。
站在卧室,压着声嗓,“那是谁?”
乔儿快哭出来,眼里全是乞怜,“求你了,躲一下,一下就好。”
“为什么是我躲?”
“求你……”
她唇在颤,耳边还能听见池琛的声音,“乔儿,开门。”
外面的人就要进来。
里面的人却还没处理好,让他们见面,乔儿的那些计划就全毁了,她眼里泛起泪花,让方陆北分不清究竟是演得还是真的,“求你,就躲一下。”
衣柜很拥挤,本来房间就不大,更放不了什么太宽敞的柜子,里面的衣物却很少,零零散散悬挂着几件,底部堆积着几件,方陆北与那些东西待在一起,鼻尖满是衣服上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