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钰点头,“嗯哼。”
我愣了一下,随即才反应过来,傅慎言不和我计较以身犯险的前提是我安全无恙,但现在的情况是我身体内不知道被注射了什么东西,会不会危及性命,他当然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看了眼手机,我欲哭无泪。
刚哄好沈钰,又冒出来一个傅慎言,天底下还有比我更惨的人?
将电话重新放到耳边,我整理了一下情绪,严肃道,“傅先生,你太太已经深刻反省了错误,保证以后不会再犯,您大人有大量,再给个机会吧?”
沉默,还是沉默,傅慎言的气性比沈钰大的不是一星半点。
“那你说,你想怎么样,只要你不生气好好说话,我做什么都可以。”我豁出去了。
“咳咳——”沈钰假模假样的清嗓子,在旁边幸灾乐祸,“注意影响,少儿不宜啊!”
我狠狠瞪了个白眼,他才消停。
这时傅慎言终于松口了,嗓音有些沙哑,却依旧低沉,“明天让沈钰到宠物店买个项圈和绳子。”
“嗯?你想养宠物吗?猫还是狗?”
“你。”
“”我瞬间石化,看着沈钰暧昧八卦的眼神,脸上就跟火烧一样火辣辣的红,侧了侧身子,捂住话筒,咬牙答应了,“我不反对找刺激,不过,不是有专门卖这些东西的地方吗,有必要到宠物店吗?”
男人嘛,总是喜欢新奇的东西,可以理解,但这么私密的事,可不能随便。
“你在说什么?”傅慎言的话干巴巴的甩过来,“你不是说怎么样都行?再有下一次,你以后就戴上项圈,永远跟在我身边做只听话的宠物,看你还往哪跑?”
“啊?你是这个意思”火辣的感觉瞬间从脖颈窜到耳后根,我彻底没脸见人了。
“不然呢?你以为是什么?”傅慎言一本正经的问。
“没什么,我也是这个意思,总之就是,我答应了,明天就让沈钰去办,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我打着马虎眼,赶紧岔开了话题。
“说吧。”傅慎言道。
我松了口气,这才将之前和沈钰商量好的计划和盘托出。
“只要配合的好,是有机会把儿子找回来的,你怎么想?”
傅慎言默了默,思考了一下,才又找回自己的声音,“等明天的检查结果出来再说。”
“可这里是国,如果不提前准备好,会错失机会的。”
在那间屋子亲眼看过那些骨肉分离的孩子之后,我就更加确定了不能放任孩子在对方手上的决心。
顾翰变了,穆深没有人性,不能寄希望于侥幸。
“刚刚才答应我的,又忘了?”傅慎言语气淡淡的,却是不容置喙的强势。
我噤声,有种不能作为的无力感。
片刻,傅慎言做出了让步,“我答应你,先做好准备,但一切的前提是,检查结果出来,确认无事或者可以治愈,计划才可以推行,你的健康是首要的。”
“好。”
冲动了那么多次,也许冷静一点,会有意料之外的好消息。
第二天下午,身材发福的院长带着内外科主任医师走进我的病房。
对着病历单低语一阵之后,院长深深叹了口气,走上前,满脸遗憾道,“沈小姐,很抱歉,您身上所感染的病毒,目前为止,还没有研制出能治愈的药。”
“不能治愈?”沈钰冷哼了一声,阴恻恻的盯着院长,“我看根本就是你们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