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你,一个没被爱过的人,无法体会我也理解,可既然你觉得世上一切东西都能明码标价,那么,我以名下所有财产,换你不再干涉我和傅慎言的婚姻,对你来说,应该很简单吧?”
慕容谨双目圆睁,怒意在爆发的边缘,“哪怕要整个沈傅两家其他人给你们陪葬,也无所谓?”
我扬了扬嘴角,转头深情凝望着傅慎言,“做沈家的女儿,要抛下傅慎言独自苟活,我做不到,可要是陪在傅慎言身边,每一分钟都是甜的,假如沈家傅家真的因我出事,那就以死谢罪吧,横竖我是做不了自己的主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倒希望你逼我一把,死了,就什么都不用想了......”
话音落下,旁边便响起拂袖的声音,转身一看,慕容谨早已大步离开,留下的只有愤懑的背影。
来不及和傅慎言温存,我立刻蹲下轻轻拍打陈毅的脸,“陈助理,醒醒,陈毅!......”
好半天陈毅都没有反应,我只能试着将他拖起来,准备带去私立医院,傅家和沈家在京城都有一定的地位,看在这个的份上,保密不让警察知道应该不成问题。
“你快帮我一下傅慎言,我一个人拉不起来,再耽误陈毅就活不了了......”我拽着陈毅的手绕过肩头,吃力的拖拽着。
这时旁边忽然扔过来一支带着包装袋的针剂,我立刻捡起来,扭头,傅慎言的脸色依旧冷漠,“强心针,打在胸口可以暂时保命。”
我欣慰的松了口气,露出侥幸的笑。
傅慎言大概怕慕容谨回头,又生硬的丢下一句话,“我的人,只有我才能决定怎么死。”
说完,也不管我会不会注射,抬脚就离开了。
看着陈毅的气息越发微弱,我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拆开包装,撕开他的衣服,对准了胸腔的位置,猛地扎了进去。
一连几天,傅慎言和慕容谨都没再出现。
陈毅在第二天下午醒来,睁开眼的第一件事,就是抓着我问宋舒和孩子的消息。
“放心吧,他们没事。”把人按回床上,又倒了杯温水看着他喝下去,确认人情绪稳定了,我试着开口,“是傅慎言救了你。”
“嗯,我知道。”陈毅抱着水杯,表情平静,“这说明我对先生还有用处。”
从他的反应来看,他对傅慎言这么做,并不意外。
这也正好验证了我另一个猜测,陈毅是知道傅慎言性情大变背后的隐情的。
“这里没有慕容谨的眼线,你没必要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没人想听。”我拿捏着开玩笑的语气,想让气氛不那么紧张。
陈毅抿唇笑了笑,苍白的脸色又好转了一些,却是没有接话。
我早已见识过他的守口如瓶,倒也不觉得意外,权当他是个传声筒,这样也能互不影响。
“不说没关系,我会自己用眼睛看,毕竟,以后我们相处的时间多的是。”我随手拿起一个苹果,慢悠悠的削皮。
陈毅抬眸看了我一眼,大概没明白我的意思,随口迎合道,“太太你能这么想就对了,先生始终还是要回到您身边,和小姐少爷一起生活的。”
假使没有废工厂事件,我定会当这些话是故意揶揄,但现在回想看看,陈毅一直都还算真心,明里暗里说的都是让人放宽心静候结果的话,只不过心境不同,理解的层次也不一样。
天底下的男人大概都是如此,心有成算之后理所当然的埋头苦干,好似透露哪怕一丁点儿,都会促使原本的计划失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