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已过未时,那么晚了爬到假山上……”
琉璃默然看着手里的信,脑中回想那个小姑娘的样子,除了瘦瘦矮矮十分胆小,竟然想不起她的模样。
木木和项楠虽然不知信的内容,却也知道死的人是谁了,这其中必然有蹊跷。
琉璃让邱娘子不要和人提起这件事,便从店铺出来,慢慢沿着街道前行。
即将进二月,岭南春早,街边垂柳已经泛出点点新绿,往来行人如梭,面上都因为这春意盎然多了几分蓬勃。
只是这行人里,再不会有一个瘦瘦矮矮的胆小姑娘。
木木从未见小姐这样,有些担心,偷偷拿眼觑她。
“木木,你今年十四岁了是么?”琉璃已经很久不关心别人的年纪,那些生杀予夺已经司空见惯,她也已经麻木了。
“是,小姐。”木木异常乖巧地点头。
“李四姑娘比你还小了三岁。”琉璃喃喃说道。
木木沉默了。
琉璃呼出一口气,目光变得冷漠。
回到府中,琉璃带项楠进书房,从书架上的一个盒子里,拿出他一直要寻找的东西,师门玉牌。
“项楠,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你真实的名字,我也不管你和徐同知是什么关系,这块玉牌一定是你急于找回的,所以你才进了杜府,现在我可以把它给你,作为交换,你帮我做一件事,你可愿意?”琉璃把玉牌悬在项楠面前。
项楠今日不像平时那么多话,却也没有最初的忐忑了,只等着琉璃问他,他便和盘说出实情,但他会认下所有的错,不会牵连徐同知。
他没想到琉璃什么都不问,就还他玉牌。
“你是要我去查李四姑娘的死因?”项楠挑眉看琉璃。
“不止如此,我还要拿到证据,那日要伤我的人必然与李家有关联,否则李四姑娘不会知情,更不会冒险去给我报信。”琉璃垂头沉默片刻。
“我要李准以命抵命。”琉璃一个字一个字说出来,每个字都带着寒意。
项楠也有片刻的沉默,如果李准被抓到马脚,难免那日花灯架的倒塌也会牵扯出来,琉璃因为沈浏阳小产一事,未再继续追究,只怕这件事又不能善了。
项楠叹口气,看看面前的玉牌,“好,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