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远手中马鞭轻轻敲打着手心,浅笑打量琉璃。
“这位公子,您真的想让民女解释清楚吗?只怕民女解释得太清楚了,会有损祁王殿下颜面,民女没什么,祁王殿下天潢贵胄,颜面可比什么都重要,这位公子是想害祁王失了颜面么?”
琉璃知道在陈思远这里,装傻是没用的,她收起之前什么都不懂的表情,话中深意陈思远明白,祁王也警醒。
“沈姑娘,小王侧妃确有失控之症,这才来庄子上散心修养,还望沈姑娘不要在外声张,以全小王颜面。”祁王立刻把这件事描补周全,就算果真查出异常,进可攻退可守,都在掌控之内。
琉璃赞赏地看一眼祁王,他沉稳机敏审时度势,顾全大局又杀伐果断,可惜后来竟然被一个稚童抢了那个位置。
琉璃颔首答应,行礼告退。
陈思远握紧手中马鞭,盯着琉璃的背影从容离去。
琉璃回到庄子时,项楠已经把景潇安置在后院,他身上带着常用的解毒丸,给景潇服了一丸,唤来石峰伺候景潇沐浴。
前边院子里其他人还在喝酒,项楠又悄悄出去接琉璃,路上遇见琉璃便问她怎么回事。
琉璃也不瞒他,告诉他可能是陈思远设计,那边那位是祁王侧妃,英国公女儿,也是景潇表妹,这件事若是被看到,景潇名声扫地,祁王也失脸面,还会与景潇产生芥蒂。
项楠握着剑柄,恨不得立刻手刃陈思远。
虽然有惊无险,但是琉璃也意识到,恩义候父子已经对景潇出手,是景潇为琉璃撑腰的事惹恼了这父子,他们果然猖狂,居然敢对两个最得势的皇孙用阴私手段,大梁怕是没有他们怕的人了。
景潇沐浴后清醒许多,虽然还有些不适,但是总归能忍耐,琉璃过去遣退其他人,问景潇是怎么回事。
景潇有些尴尬,程婉心是他最不愿提起的人,尤其是在琉璃面前,那个人是他少年情怀错付的耻辱柱。
“到庄子时只说主人在中院,我便过去了,进去时……程侧妃忽然出来,挡了门说一些奇怪的话,我发怒要强行离开,就发觉不对神志昏沉,她又纠缠……”
景潇越说越尴尬,声音也越来越小。
“所以你就从了?”琉璃挑眉调侃。
景潇顿时脸涨红,“你明知道没有,珠玉在前,那样的怎么能入我的眼……”
琉璃目瞪口呆,煜王殿下这是什么意思,珠玉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