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臣们倒吸一口凉气,原来天师也是个危险的职业,祭天竟然要吐血,皇帝坐在椅上,面上也是一惊。
李天师面色苍白,由小道童扶着下了祭坛,走到皇帝面前转达天意。
“禀陛下,前次文曲星本应为我朝效力,只因天市侵紫微,妨害文曲星入宫,此次天市依旧势头不减,若是不遏制其侵犯紫微,只怕还是会痛失栋梁啊。”
李天师面色苍白神情平淡,说完这些话已经摇摇欲坠。
“天师,如何遏制天市侵犯?”皇帝忧急,三年一次大考,就是为了选拔人才辅佐君王,这些年虽然也有可堪一用的,但是多数庸碌无能。
“天市主集市,买卖经商之强者,若与文曲星同时而出,因其借星宫运势,便可夺文曲星锋芒,陛下需找到此人,掩其光华,灭其威势。”李天师淡然说道,随后脚下一软,晕厥过去。
皇帝急忙命人送李天师回宫,自己也摆驾回銮,找重臣商议寻找有天市星运的人。
景潇的手攥成拳,目光冰冷,看着李天师被抬上软轿,慢慢移动脚步,跟着皇帝銮驾进宫。
陈思远走在后面,神情轻松适意,偶尔与身边朝臣低语几句,十分自得。
议政厅里皇帝坐下,抬头询问几位重臣,可有什么法子,寻找那个有天市星运的人。
“陛下,商人众多,便是巨贾,我大梁也不下几十个,难道都捉来杀了?”顾相蹙眉。
“顾相,天意说得很清楚了,前次使文曲星不能入朝的商贾,必是与他有过接近的,那时头名状元本该是谢衍庭,查出他身边可有商贾出现,应该不难。”恩义候浅笑说道。
“侯爷一句话点醒老夫,果然如此,陛下,立刻派人去查便是。”顾相急忙附和。
“何必那么麻烦,煜王殿下微时,曾与谢衍庭同窗,想来应该知道,那时江中府可有商贾接近谢家。”恩义候笑着转向景潇。
景潇袖中手指捏紧,抬眸看恩义候,“谢衍庭那时已极少入学,多去游历,就算商贾接近也未必在江中府,本王亦不得而知。”
“游历途中一时相遇,怎能欺宫妨害,必是要有渊源的。”恩义候笑着摇头说道。
顾相忽然眸光一亮,“那位沈氏是皇商,算得上巨贾,她便是江中府人,难道应在她身上?”
景潇心中猛地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