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达没来由地一阵心慌,伸手捂住舒月的小嘴儿,“月儿,莫要胡说吓我,这样的好日子,我就是两辈子都过不够。”
刘达说着心潮浪涌,翻身又将舒月拥住,架子床再一次嘎吱嘎吱响起来。
过了四月便是端午,京城里更加热闹起来,南北杂耍艺人在东城处处可见,引得小童们追着跑,各家铺子竞相想出花样招揽生意,伙计们使出浑身解数当街吆喝拉客。
琉璃的点心铺子凭着贡饼一炮而红,如今快到端午,应节令的花式青团,南北口味粽子,特色小点玲琅满目,备了精致的礼盒盛着,又成了各府伴手礼的首选。
酒铺的生意不必操心,三日眠半月前已经订完,现在断货,只售卖应季果子酒和淡米酒。
舒月笑盈盈站在酒铺柜台后,俊秀的小脸多了几分妩媚,眼角眉梢挂着新婚的春色,引得沽酒的主顾多流连了许久。
一个管事样的人走进酒铺,舒月眸光微闪,“王大哥,今日又有酒宴?”
“不是今日,你们家的酒难订,一月后我们家老爷寿宴,府中要大摆筵席,这才提前来订酒。”管事蹙眉说道。
就算出来跑腿也捞不到什么好处,都要送酒时,铺子里亲自派人跟去结账,胡管事这上面最是盯得紧,油水都进了他的腰包。
“好,我替您记下……是哪一日的寿宴?”舒月回身拿出账本,挑眉含笑问道。
“五月二十七。”管事随口回。
舒月干脆地答应,在账本上记了一个日子,旁边细细画了一个圈。
……
景潇这两日都不得闲,敏亲王把他叫到书房盘问,细枝末节也不放过,最后叹息一声“造孽啊,莫非这是我的报应。”
景潇不知道他父王为何这么说,只垂首不语,唇角隐隐有一丝笑意,这件事已经挑明,以后他就可以光明正大地纠缠琉璃了。
敏亲王妃得知了消息,轻笑一声,也找来景潇一番安慰,告诉他若早知道他已有婚约,断不会关心则乱,做下那样的荒唐事,让他只管放心,凡事有母妃。
景潇也算因祸得福,把这件事摊开了,只是他把事情想得太简单,忘了琉璃是怎样执拗的性子。
这一天,景潇碰到了第一个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