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琉璃,你的杜氏物流运往靖安货物,由个人押送?”简大人问道。
“自是由我请的护卫武师押送。”琉璃沉声道,尽量平复情绪。
“明泉县令报称,明泉县附近遇到一商队,押送货物之人形迹可疑,上前询问对方便出手抵抗,幸好人手众多,将那些人全部诛杀,死者身上有神兵营标记手环。”
简大人将案上铁手环举起来。
“沈琉璃,你还有何话说?”
“大人,我要看那些尸首,是否是我雇佣的武师。”琉璃平静说道,心里一阵悲伤。
“好,将尸首抬上来。”简大人忍住惊愕,吩咐衙役,心里暗暗佩服琉璃的胆量。
八具蒙着白布单的尸首背抬上来,摆放在公堂上,因为死去一段时间,散发出腥臭的味道,陈思远蹙眉用手指掩住鼻子。
琉璃一瘸一拐走过去,蹲下揭开一块白布单,看见一张熟悉的面孔,双眼半睁半闭,身上是许多伤口,已经肿胀发出淡淡臭味,致命伤是脖子上,被砍得断开一半。
琉璃微微闭眼,慢慢将白布盖上。
她将所有尸首都看了一遍,才缓缓站起来,“你们不要走远,就看着我,看着我终有一日,为你们报仇。”琉璃轻声说道。
“沈琉璃,你可看清了,这可是你雇佣的武师?”陈思远问道。
“看清了,正是民女雇佣的武师。”琉璃清楚地回道。
“那你还不认罪?勾结叛逆屠戮我大梁将士,你这是诛九族的大罪……”陈思远厉声说道。
“大人!”琉璃忽然慢慢跪在地上。
陈思远露出一丝笑意,看你如何逃脱,证据确凿,还不是要乖乖认罪。
“请大人为我这八名武师申冤,他们无辜惨死,又拿来栽赃嫁祸,请大人秉公断案,为他们洗雪冤屈。”琉璃俯首说道。
景潇的心像被揉搓了无数遍,又疼又闷,他没想到为了陷害琉璃,这些人已经丧心病狂到这般地步。
“沈琉璃,你不要颠倒黑白信口雌黄,你的武师与官兵对抗,被缴杀伏诛,说什么冤屈。”陈思远李胜喝道。
“陈大人!”琉璃起身直视陈思远,“若能证明这些武师是神兵营余部,沈琉璃愿以项上人头祭奠那些将士,你可敢以人头为注,赌这些人并非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