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周侧妃垂眸道“禀王妃,谭氏骄横,今日无故辱骂烟雨,被荀儿遇见教训了她,谁知她竟然以死相胁……”
“不,王妃娘娘,周侧妃所言不实!老奴拼着一条老命,也要为我家小姐叫一声屈!”一个苍老沙哑的声音打断了周侧妃的话。
景潇循着声音看过去,原来是跪在门板旁的那个婆子,她此时抬起头,发鬓有些散乱,双眼肿胀挂着泪痕,瞳眸却发着灼灼亮光,仿佛孤注一掷捕猎的野兽。
“大胆,一个奴婢,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周侧妃呵斥,心虚地瞥一眼敏亲王妃。
“王妃,我家小姐虽然性子鲁莽,却也是诗礼之家出来的小姐,怎会随意辱骂新侧妃?
那时老奴就在旁边,分明是新侧妃低声嘲讽,说我家小姐贱人贱命,生下儿子也休想爬上位,我家小姐才大声与她争吵。
谁知这时王爷正好过来听见,便责罚我家小姐,当众脱了衣裳打板子,王妃啊,我家小姐官家嫡女之身,岂能受这羞辱,我们一时没看住,她便……悬梁自尽了!”
那婆子一边说一边哽咽,强忍着说完已经哭得上不来气,旁边两个丫头扶住,叫着“嬷嬷,我们怎么办啊!”
景潇向秦烟雨看过去,只见她停了拭泪,淡然听那婆子说,好像与她不相干。
“住口,你这老虔婆,看在你是谭氏乳母份上,留你在府中,没想到你这般不识趣,镇日挑唆谭氏四处寻衅。
谭氏她自知理亏悬梁,与人无尤,本王赏她入陵墓,算是仁至义尽了,你们几人都是谭氏带来的,若是不愿留在府中,便回谭府吧,本王饶你们一回,不治你们挑唆主子的罪过。”
“王爷,老奴……”那婆子抬头悲愤看着景荀,声音更加嘶哑。
“王爷,烟雨觉得这样不妥。”秦烟雨忽然说道,扶住景荀衣袖。
“爱妃觉得当如何?”景荀转头看秦烟雨,眼里像是燃着火,缱绻痴迷。
“谭氏自尽并非寿终正寝,怎么能入景氏陵墓?寻一处风水好的地方安葬了,便是王爷仁心。
至于这几名奴婢么,进了王爷院子,便是王府奴婢,既然她们主子去了,提出去发卖了便是,为何要送去谭府?”
秦烟雨说到这里,转头问敏亲王妃,“王妃娘娘看,可是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