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知道这件事,并且也是同意的,如果直接去找沈浏阳,她豁出脸面不开门,总不能闯进去,不如从冯换章这里下手。
琉璃自己不能出面,担心会被沈浏阳抓住把柄纠缠,干脆第二天去找了齐素锦,齐素锦二话不说带上义助会几个能言的妇人,去冯焕章当值的衙署堵着。
沈浏阳那日回去就说了小桃的事,冯焕章突然知道自己居然有个儿子,也是大喜,不过他又担心这儿子不是他的,毕竟小桃被卖时,并没说自己有身孕。
沈浏阳告诉他,第一那孩子已有两三岁的模样,算算时间只能是冯焕章的,第二可以滴血认亲啊,冯焕章一听有道理。
本来冯焕章有意将小桃一起接回来,也不差养一个下人,不过沈浏阳坚决不肯,她说小桃不一定被卖了几户人家,孩子有这样的亲生娘,以后无法在人前立足。
昨日沈浏阳果然带回去一个小童,看起来伶俐可爱,眉眼很像小桃,他仔细看,居然真觉得这孩子和他有几分相像。
今日冯焕章上衙署都觉得神清气爽,平白捡回个儿子,他冯焕章开始走运了。
下衙出来正和同僚们告别,准备坐上自家马车回府,就听一声清脆的喊声,“冯大人。”
冯焕章和衙署的同僚一起看过来。
一见是齐素锦,冯焕章脸色不大好看。
义助会和齐素锦在那些受了冤屈,或是有难处的人眼里是活菩萨,但是在许多不想被管家事的人眼里,就是大麻烦。
同僚们不好在旁边听,纷纷告辞离开,冯焕章不情愿地走过去。
“齐会首,不知找下官有何事?”
“冯大人,我收到一女子求助,说浏阳抢了她的儿子,不知可有此事?”
都是老熟人,又是同乡,齐素锦开门见山。
“齐会首误会了,那女子是下官从前通房丫头,后来伤我妾室致其小产,这才发卖了出去,那时她身怀有孕却隐匿不说,若不是浏阳街上遇见,怕是我冯氏血脉就要流落在外了。”
冯焕章觉得也不必遮掩,这件事伤他占理。
“那女子若是也并不知道有孕呢?或是她这孩子本就是与别人孕育呢?”
齐素锦不知为什么,想起那个小少年蒙恬来,都是流落在外的孩子,身世可怜,好在那少年有几分铮铮铁骨,能给自己的母亲撑起家门。
“不可能,我已经滴血认亲,是我冯焕章亲生儿子!”冯焕章得意。
“公子!”一声幽幽呼唤,冯焕章循声望去,一名年轻女子额上青紫,双目红肿,凄惶站在妇人们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