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又垂下头。
“你胡说!我何曾去过忠勇伯府!”方梓樵面白如纸。
忠勇伯府只知道方氏处置了误诊的弟子,并不知道是何人,当时方梓樵还没有做院首,妇科又多有遮掩,只知道是方氏出类拔萃的弟子,后来出事了方氏处置弟子后又赔罪,事情也就过去了。
“方院首不要急,不亏你当年带他出诊,这小药童确实有几分机灵,那日帮你写方时,写错了一张可还记得?不想他留了下来,知道你将罪责推在方林柯身上,便知道不好,夜里睡在床下捡了一条命,第二日偷偷溜走。”
顾相从袖中拿出一页发黄褶皱的纸张。
“方院首,你的字迹老夫已经比对过,这便是你开的方子不会错,正是保胎方,方家私事老夫不会过问,你治死人命又推脱罪责,还坐在院首之位,却不能容了。”
顾相将那张纸展开让旁边人看一眼,谁都能知道这是方梓樵的字迹,他的方剂写出来,是常常要给方氏医者们作为医案研讨的。
族长面色灰败,他守了这么多年想护住儿子,终究还是被揭露。
忠勇伯大声斥骂方梓樵无良,害死他女儿还要还庶弟,若是被他得逞,如今哪还有胡涂神医为他家乖孙诊治顽疾。
顾相领着阿简和浮生离开祠堂,送他们出来的人脸色也都不好看,在任上如果声名狼藉被赶下来,方氏垄断大梁的医学世家地位,就将瞬间崩塌。
方梓樵一动不动站在空无一人的冰冷祠堂里,有如身陷地狱。
之后的一切没有什么悬念,方梓樵被弹劾辞官,方氏医馆也受质疑,病患明显少了很多。
与此相反,圣手神医九命堂声名鹊起,阿简每日限定只接待十个病患,诊资昂贵,可还是阻止不了闻名而来的人。
不过奇怪的是,有的病患十分贫苦,家中人抱着一线希望赶过来,也不知为何,病患就被收治了,分文不取。
胡涂神医的神字,又多了一个解释,神仙下凡普渡苍生。
这件事之后,琉璃的婚期也到了眼前。
半个月的作养没有白费功夫,琉璃的皮肤更是吹弹得破,浑身散发淡淡幽香。
木木忙里忙外,小姐上次是招赘婿,从自己家出去又进自己家,这次却是要进王府,她有点紧张,生怕漏掉什么。
“这个是什么?”丹丹拿着一卷东西奇怪地问道。